“你们啊……”
洗漱完毕的冯智彧看着长孙冲和杜构几人,脸上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嗐……”今天的房遗直有些……豪爽,直接揽住了冯智彧的肩膀。
“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的了。”
“你们都知道了?”冯智彧很是讶异地抬起头。
虽然是房玄龄这等重臣的儿子,但这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那是自然。”第一次见冯智彧的长孙冲还显得有些放不开。
“你昨日进宫,家父昨夜就跟我说没事儿多与你走动走动,而今天一早……”
说到这里,长孙冲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
“还藏什么呢?”房遗直翻了个白眼。
“今儿个一大早我爹就上早朝去了,回来之后就跟我说,越王殿下去未央宫陪伴太上皇了。”
“虽然我爹没明说,但是他老人家先说这事儿,然后就问我说你递拜帖的事情。”
“在确定了你递了拜帖之后他就让我带你去城东玩玩儿。”
“这不很明显了?”
“嗯……”冯智彧有些无语。
“脑筋转的挺快的……”
“那肯定啊。”杜构也笑着说道。
“转的不快的,要么被老爹揍,不然就得被别人揍。”
……
能看得出来,有了家中长辈的授意之后,这些人都放开了不少,至于他们平时是不是就是这样相处的,冯智彧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对于冯智彧来说也没差,反正日后肯定是要多走动的,早晚能看清。
“你们吃过了吗?”冯智彧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转头问道。
“没呢,这不等你一起吗?”杜构率先说道。
“行了行了。”房遗直见状很是不耐地摆了摆手。
“赌狗就别装了,我帮你问就是了。”
说着,房遗直转头看着冯智彧问道:“杜伯父的药……怎么样了?”
“已经在路上了。”冯智彧的表情正色了起来。
“放心吧,如果郎中没有误诊,确定杜伯父是痨疾的话……大概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杜构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手。
……
虽然之前冯智彧就说过,但对于杜构来说,肺痨治愈这种事情是闻所未闻的,心中自然就有了一分担忧。
如今他们和冯智彧的关系更进一步,又再次得到了冯智彧的保证,杜构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不过……”冯智彧再次开口,让杜构心中猛地一惊。
“不过什么?”杜构的手心瞬间沁满了汗珠。
“不过啊,这赌狗是什么意思?”冯智彧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你说这个啊……”听冯智彧这么问,房遗直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虽然我们鲜少去赌坊这种地方,但也不是没去过,杜构的运气奇差,每次都是他输的最多。”
“再加上名字的发音,时间长了我们就叫他赌狗了。”
杜构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
对于杜构来说,只要冯智彧说的不是自己父亲的病,那就没什么问题。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房遗直见杜构没有反驳,也没有得寸进尺。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得吃早饭呢,再拖一会儿就得吃午饭了。”
……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离开了,冯智戴也从东厢的墙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