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给出的理由很真实：“小成本电视剧，只能先在地方台播出看效果，然后全国各地重播造势的道路，最后看运气能不能上星。

通过重播和上星扩大影响力，后续版权费用才能更高，否则很难收回成本。

我在燕京和鲁省还认识几个人，最多就是让对方抽时间看一下电视剧前三集，这也没办法让一部小成本电视剧直接上星。”

李茂自嘲了一句：“到了其他的电视台，对方能问一下电视剧名字，再给我倒一杯茶，都算是对方很有礼貌了。况且湾湾那种校园偶像剧，在燕京和鲁省并不受欢迎。

而比较喜欢播放这种电视剧的芒果台，我又联系不到购片部门的人。”

经过交谈，林泽发现这个时代的电视剧行业，可比未来的M行业水深很多。

如今的电视剧购片，跟未来互联网平台横行时的购片运行方式完全不同。林泽只是跟夏雯和李茂简单谈了几次，就发现电视剧购片的门道比万里长城还要长。

煤老板们能在煤矿这种见血要命的地方厮杀出来，却栽倒在影视圈里，只能认赔离场，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

大多数电视剧，在筹备阶段就会找到有购买意向的平台。最多就是平台的价格高低，以及平台辐射范围的大小区别。

因此明显会赚钱的电视剧项目，根本轮不到林泽去投资。看起来会赔钱有风险的项目，不管最后是赚是赔，林泽肯定拿不到钱。

想要跟剧组或者购片方讲道理，也要看看播出电视剧的平台，愿不愿意搭理你。

电视剧比电影稍微好一些的地方，可能就是山头很多，电视台垄断性较低，没有电影院那么强势。

因此林泽放弃了直接拍一部戏，就能火爆全国的想法。只想着先引起小范围的轰动。

林泽犹豫很久，才放弃了原定的校园偶像剧开局，转而选择了《小别离》。

“《小别离》中，看似几个家庭的家长是核心，但是三个孩子的戏份也很重要。

整部戏有点类似群像，对于你这种新人演员来说，演技的压力会小很多。

对于海星影视这种小公司来说，可以用来跟其他功影视公司交换的资源，也会多上很多。

光是三个家庭就有六个家长，再加上四五个孩子，这么多演员，可以容纳多少人情世故啊，起码能换来整个服化道的幕后团队几次配合机会。”

赵丽影有些不以为意，继续问道：“我演这个朵朵确实是本色出演了，里边好多情节，还都是我提出来的灵感。

但是我总感觉里边的家庭生活环境太夸张了，我也知道燕京本地人的收入状况，很难做到电视剧里的生活条件。”

“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吗。”林泽心想，梦中看主播带货的观众，也知道网红主播做了高科技，用了美颜功能，依然看得乐此不疲。

同样的道理，电视剧如果拍得想普通家庭一样鸡毛蒜皮，估计没几个人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