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玉老板几次的接触,月娘才发现,这丁家背后的产业都是玉老板在操持。
若是有良心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没良心的,就变成了你真不讲理。
月娘收回了耳朵,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幕,叫众人:“你们先去翠馨楼吃点东西吧,天黑就有得忙了,我先守着。”
今日镇上真是人满为患,许多平日出不了宅子的姑娘都穿得漂漂亮亮的。
那些在冬天停了的店铺就永远停在了冬天,没放弃的,又会在春天起死回生。
待一群人吃完饭,夜幕也降了下来,街上的灯笼像是一瞬间亮起来的一般。
人潮涌动,小孩子在追逐中嬉笑打闹,大人们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月娘开始叫卖面具和灯笼:“卖面具咯,卖灯笼咯。”
有几个少女在摊前停了下来,看着琳琅满目的花色,一人挑了一个。
“卖面具了,卖面具了,三十文一个,三十文一个,绝不撞花色。”
以前的面具款式就那几样,批量生产的,但是月娘卖的这些,绝对没有撞花色的。
很快,这别致的花色和小灯笼就引了一大批的客人过来挑选。
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光了。
这时,人群一阵哄闹:“去看跳舞了。”
月娘从摊子下面拿出了几个面具,几盏灯笼给几人:“走吧,去看跳舞。”
丁家准备的灯笼舞,但台上坐着的并没有丁金根和玉髓。
那些舞娘肌肤白皙,容貌清丽,但这大冷天的,一层薄纱。
倒是为那些好色之徒提供了光明正大的机会,即便舞蹈动作有些僵硬。
人群中又有人喊:“着火了,着火了。”
只见不远处的几个山头都冒着熊熊烈火,人头攒动,月娘紧紧扶着付老太太,生怕被人群挤到。
哄闹结束后,再看台上,丁家的人跑了个精光,看戏的众人也散去了。
月娘眯起眼睛看火光的方向,那是丁家~
这把火烧了他家的半副家业,此时丁金根还沉醉在张兰儿的温柔乡中。
福寿匆忙赶来:“老爷,出事了,出事了,咱们家的香料园子着火了,”
丁金根一激灵:“什么?”
穿上衣服,也不管还在七上八下的张兰儿了,跟着福寿离开。
等他到时,族中长辈和玉髓都已经端坐着了。
他二叔最先开骂:“你个混账东西,今日为何不留人看守。”
家业虽然是玉髓在管,可名声全是他的,玉髓管理的事并无旁人知晓。
他望向玉髓,只见玉髓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笑。
丁金根更恼火了,踹了一脚身侧的福寿:“福寿,今夜安排谁当值的?”
福寿慌忙道:“老爷,我不知道。”
“养你干什么吃的?”丁金根又一脚踹过去。
福寿吃痛。
这时二叔又发话了:“如今到了春季交付的时候,出了这等子事,这亏空从你们房里掏。”
丁金根连连陪笑称是。
一直默不作声的三房越想越呕火:“你那个外室最好早点打发了,作为家主,你今夜在哪里?不用我说出来扫你脸了吧?”
丁金根看向玉髓的眼神充满了恶毒,没错,就是恶毒!
玉髓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碰了软钉子,丁金根只得装孙子:“三叔教训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