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苓轻笑了一声道:“在给朱小姐治疗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朱夫人。”
“好,你问!”
“既然朱小姐是朱夫人从小一手养到大的女儿,想必对朱小姐的病情,你应该有所了解。那日为她诊脉的时间虽然匆忙了一些,但通过她的脉象,我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敢问朱夫人,朱小姐每次心疾突发的时间,是不是都在月初左右?犯病的时候,心脏的部位会出现压榨般的疼痛?”
朱夫人没想到她忽然会将话题扯到女儿的病情上面,虽然心中对上官苓有所不满,但为了女儿的病情,她还是认真地点头回道:“怜儿的身体本来非常不错的,大概从两年前开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犯一次病。如今回想,她犯病的时间,大概都是在月初左右。每次犯病,都疼得死去活来,甚至失去意识。这两年,我为若怜四处寻医问药,却始终不见效果。此次进京,也希望能借宫中御医之手,彻底为若怜做一番全面检查。可惜”
朱夫人心中叫苦,太医院那些资历深的老御医,面对女儿的情况,一个个全都束手无策。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耐着性子,和上官苓这个臭丫头讨价还价。
上官苓没理会朱夫人心里打的那些小算盘,一字一道:“我要是没猜错,朱小姐之前应该是受过伤,虽然具体的伤势情况我不清楚,但那次遭遇,伤到了她的天池穴,且在受伤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及时治疗,久而久之,才酿成今天的后果。”
朱夫人闻言之后连连点头道:“没错,大概两年前,若怜在家丁和婢女的陪同下去庙里上香,不想在上香途中遇到劫匪。那些劫匪简直丧心病狂,不但抢走了她们主仆身上所有的财物,甚至还想对我家若怜行不轨之举。幸亏若怜反应机智,才逃出那些歹人的魔掌。不过,在逃跑的时候,若怜不小心摔倒,胸口正好被地上的一块尖石划伤。虽然伤口被养好了,但自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若怜就会说心口痛,真是让我这个当娘的操碎了心。”
上官苓道:“天池穴属于手厥阴心包经,而少海穴和部门穴则是属于手少阴心经,都是和心脏息息相关的。现在困扰朱小姐的这个顽疾,就是和这三处穴位有直接关系。如果不能趁早对症下药,时间一久,她早晚会死在这个顽疾上面。”
赵幽兰倒吸了一口凉气,忙问道:“那若怜的病还有得治吗?”
上官苓也没再继续卖关子道:“既然我能将朱小姐的情况说得这么详细,就证明她的病,我可以治好。所以”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朱夫人一眼道:“你这一万五千两银子,花得并不冤枉。”
不管朱夫人情不情愿,为了女儿的性命安危,一万五千两银子,她是非拿不可。
上官苓为人处事也是个干脆利落的,当朱夫人将厚厚一叠银票奉送到她面前时,她二话没说,直接提着药箱,还有非要跟她一同前来的周聿祈来到赵府。
按周聿祈的原话来说,之所以会紧跟其后,就是怕有人不识好歹,将上官苓给欺负了去。
虽然上官苓觉得他这样紧张兮兮很没道理,但念在他一片好心的份儿上,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闺房里,朱若怜的情况非常不妙。
只见她白着一张脸,唇色青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枯槁之态。
上官苓只是简单检查了一下朱若怜的脉象,便冲周聿祈做了一个动作:“针!”
与她相处多时的周聿祈当然知道她口中这句“针”的意思,他动作迅速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套细密的银针,递送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