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为天魔教。
......
来因可以有很多。
可以真。
也可以假。
冷风卷起黄叶。
黄叶在风沙中打滚,从天边而来。
人也从天边而来。
沿着天边,慢慢从黑暗中走。
他从黑暗中来,走向黑暗中。
风沙和黄叶在他身后打滚。
好像被他率领着,一路往前。
他也不会允许风沙和黄叶领先自己。
走出长街。
风已停。
没了风,沙和叶不再打滚。
漆黑夜中,忽然多出无数光点。
在路两旁每隔十步站一人,一直站到天边。
每人手里打一盏灯,灯光一直亮到天边。
灯笼在摇荡。
明明没有风,却在摇荡。
每一个人身穿黑衣,笔直站着。
像石像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灯光照亮了路。
照亮了阎信。
也照亮了他们。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沉默不语。
在深夜中,令人有一股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可阎信根本没有看他们。
他走路时,目光总是遥望远方。
眼中如此冷漠、如此无情。
他慢慢穿过。
“杀!”
远方忽然传来马蹄声。
如蜂群嗡嗡般的马蹄声。
那是数匹快马首尾相连,如离弦之箭般冲来。
双方之间距离缩短得很快。
刀光在灯笼映照下闪过阎信全无表情的脸。
他们是谁?
他们是黑蜂会!
一只“蜂”、二只“蜂”、三只“蜂”......
风再起。
卷起了墨发飘扬。
那是群马奔腾而来带起的一阵风,气势逼人。
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寒意。
刀出鞘。
那是阎信的刀。
他目光始终不离前方。
阎信此刻好像变了一个人,眼中红光嗜血。
刀出鞘了,他也解封了。
那是新魔功,《人死尽·何妨·再添一段新仇》。
一只死“蜂”、二只死“蜂”、三只死“蜂”......
马从阎信身旁践踏过去,只留下满街冷刀和尸体。
旭日东升,东升的太阳照暖了长街。
一夜的厮杀声消停了许久。
担惊受怕一晚上的百姓才敢走出来。
街上几十双眼睛都已看得发直。
那是一地的尸体、一地的刀剑、一地的灯笼。
突听一个人尖声长笑,道:“魔阎!好一个魔阎!”
那是一个老者。
白发白脸、面净无须、瘦骨如柴。
身上穿一件绯色袍子,大袖飘飘,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骚气味,让人很不舒服。
“干爹,我们要再跟着他吗?”
在老者身后是一个年轻人,落他半步,眉神间尽是恭谨,嗓音轻柔。
面净无须、俊美妖娆、雍容华贵,有倾城之姿。
简直是话本故事中的白面书生。
一张小白脸不知道会迷倒几家小姐。
他身上穿得是青色锦衣。
老者笑眯眯道:“咱们直接去聚义庄等他。”
“是。”小白脸低头道。
老者走在前,嘿声道:“你是不是很奇怪。”
小白脸低声道:“我知道,干爹说得话肯定不会出错,干爹说到聚义庄等他,他就一定能到聚义庄。”
老者低低一笑:“你说得没错,咱家从来不会出错,这双老眼也从来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