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往年，我都是推迟一天给你庆生辰的啊！”

陈永年的话语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林小清的脑袋上。

“师，师父，为什么要骗我？”林小清只感觉自己耳朵里嗡嗡的。

“傻徒弟，你以为一年前是谁安排让你知道一切的？”陈永年一点一点挪动身子，朝林小清走来。

“还不是为了激励你修行，让你彻底激发药性啊！”

“你看看你现在……”陈永年伸出干枯的手抚摸着林小清身子：“多么完美的药材啊！”

他鼻子深吸一口：“嗯——好浓郁的药香！”

“乖徒儿，你就乖乖在这里待着吧！等到了十二时，再让为师好好疼爱你！”

陈永年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

林小清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他一把推开陈永年，踉跄着朝大殿外跑去。

“跑吧跑吧！你逃不出去的！乖徒儿哈哈哈哈哈哈！”

陈永年疯狂的笑声在身后响起，但林小清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没有目的，只是胡乱逃窜着。

直到彻底远离东殿，林小清才放缓了脚步。

他脸上的惊恐一扫而光，恢复了平静。

陈永年的这一步棋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但也算不上意外。

倘若陈永年一点钩子没埋，那才奇怪。

事到如今计划也得稍稍改变了……

林小清来到沈幼婷的住处，敲响了门。

……

东殿外的院子里，陈永年正擦拭着一鼎硕大的丹炉，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像小时候那次一样躲在哪个小庙呢？”陈永年头也不回的说道。

见来人没有说话，陈永年这才转过头。

“嗯？夫人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散散步，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沈幼婷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陈永年皮笑肉不笑：“夫人哪里的话？只是老道记得夫人鲜少来我这东殿，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这里的药味和你身上一样难闻。”

“对对，就是这么说的！”陈永年微微挪步，试图挡住身后的丹炉，只不过别说他这干巴巴的身子了，就算是一头人立而起的熊瞎子，也挡不住足有三米高的丹炉。

“所以夫人此次前来？”

“别挡了，你身后那丹炉，就是你那无所不炼的宝贝吧？”沈幼婷上前几步，直直的盯着陈永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近几日就是你以徒弟为丹，以证丹道的日子了！”

陈永年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师娘所言不错。”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要求。”

“但说无妨。”

“你徒弟的丹，我要一成！”

不等陈永年反对，沈幼婷快速说道：“我和你修行阴阳之术，若不及时进补，必会导致我的修为大跌，甚至有身死道消的风险！”

“我需要那一成丹药吊住我的命！若你答应，我可以事后立即和你修行！”

陈永年没有说话，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这阴阳之术必须双方互相配合，若强行逼迫，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好生对待沈幼婷，就是希望她能够和自己配合。

“一成丹药吗……”陈永年略一思索，两眼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