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院子黑漆漆一片,棒梗手上推着自行车还拿着一包裹的零件,自然放不开手脚。
赶巧包裹没系牢固,松开一个口子一个四五斤重的零件也就从缝隙里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还是惊动了屋里的闫家人。
就听屋里传来充满疲惫的叫了一声。“谁在外面呀?”
可没一会又听见三大妈的声音道。
“估计是野猫爬房顶呢,大门锁着的那还有贼进院啊。”
“睡吧…睡吧老头子。”随即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此时棒梗哪里还有心情捡刚才掉到地上的零件,深怕被人逮住那就彻底完蛋了,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整个自行车举起来就跑。
说来也怪,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棒梗的心里不仅没有做贼的恐惧,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和成就感。
麻利的打开院里大门,推着自行车就朝黑暗的世界一路狂奔而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露出鱼肚白,闫埠贵就满脸兴奋的起了床。
此时三大妈还在床上睡觉,迷糊间见家里老头起了床知道是去钓鱼也就没有搭理。
闫埠贵穿好衣服就打算出门先去把憋了一夜的尿给它释放了。
就当闫埠贵穿着短袖汗衫大裤衩,哼着小曲走到屋外时,刚好看见自己家墙角边的自行车不见了。
闫埠贵眉头一皱,转身往老大闫解旷那屋瞅了一眼,心想家里钥匙有两把,还有一把就在大儿子手上。
这小子估计又拿着老子的自行车去人于莉她们家去卖乖去了。
“这特么不耽误事嘛,我还打算今天去钓个鱼补贴补贴家用呢。”
闫埠贵嘴里嘀咕着又不高兴的回了屋子叫醒了熟睡的老伴。
“杨瑞华醒醒,醒醒!”闫埠贵生着闷气对媳妇道。
“老大跟咱们耍起心眼子来了,咱家自行车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老大把家里自行车给骑去于莉家了呗。
“对了听上次于莉过来说,她们家有亲戚刚好要来四九城转转,八成就是给这小子骑走了。”
三大妈也是精于算计的人,心想这不耽误老头去钓鱼嘛,这帮不懂事的孩子!
想到这里也不打算睡了,就要起床去老大那屋子问问。
闫埠贵虽说有些生气孩子们的自作主张,可是还是劝住了老伴。
这大清早的,让街坊邻居们听见不是闹笑话嘛。
“算了算了等老大回来再说吧。”
转身出了屋就打算接着去上厕所,可心里想着事,脚下一不留神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
就听一声闷响,闫埠贵结结实实的给摔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哎呦喂,那个欠八倍祖宗的玩意,乱往地上扔东西呢。”
趴在地上疼的起不来的闫埠贵,直勾勾的看着脚下害他摔倒的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