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岳又好笑是又好气,连忙用手机的便签打出:钟海岳,三个字,并把手机递给她。
“钟海岳。”汪云乔大声念了出来,又把手机递给杨可月,她也记住了这三个字。
汪云乔又开始碎碎念,像个复读机,反复地咀嚼这三个字。
突然,她大喊一声:“钟海岳,海岳。世事沧桑心事定,胸中海岳梦中飞。好名!不过,你的沧桑心事,都在梦中飞了,现在该回到现实中来!”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提到“心事”一词,刷的一下,钟海岳脸色,立马就变了,不知道戳到他哪根神经。
杨可月立马喝住汪云乔:“不要乱说,不要乱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
汪云乔看了眼钟海岳,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与他还不熟。赶忙乖巧道:“对不起啊,大哥哥”
杨可月又催促了汪云乔一句:“赶紧去挂号,不然,进不了医院的电脑系统。”想赶紧把她支走。
汪云乔明白她可可姐的意思,准备离开时,还说了句:“别拉着个脸,像个大马猴。”走了,还不忘开个玩笑,对钟海岳说。
杨可月知道汪云乔是个没心没肺,没大没小,死皮赖脸一个女孩。
就对钟海岳道:“钟先生,对不起啊,我这个妹妹就这样口无遮拦。不过,她是心直口快,热心肠的人,不坏的,您不要生气啊。”
钟海岳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生气。
很快,杨可月把钟海岳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让钟海岳坐下。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毕竟是汪云乔的朋友。
把茶杯,放在钟海岳面前的桌子上。就看到他笔挺着身姿,双手放在双腿上,眼睛不斜视,正看着前方,看上去就是军人的坐姿。
杨可月对他轻言细语地说:“不要坐得这么拘束,放松点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不便说话,就用手机写。不过,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钟海岳稍稍放松了一些,把手机掏出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个问题,还没问出口。
就见那丫头又匆匆忙忙,满头大汗地返了回来,疾呼道:“可可姐,可可姐,没有身份证,不给挂号。”
杨可月望向钟海岳。
钟海岳犹豫了一下,就见他从身穿的冲锋衣内的夹层,取出一个小卡包。从中,拿出身份证,递给汪云乔。
她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有意无意道:钟海岳,1986年5月20日,海市人。
钟海岳知道自己要看病,这个身份信息是无法保密的。
汪云乔又补了一句:“520,这个日子好。是‘我爱你!’的谐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金牛座,与钰结姐姐的星座,一样。”
钟海岳,冷清的脸,更加肃穆了。
汪云乔念着的这些信息,不知不觉,又勾起他沉重的记忆。一丝苦痛,游离在脸上。
杨可月见状,推着汪云乔,让她赶紧走,去挂号……这个朋友,外地人,心事重重,不知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