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岳把“凉虾”和“水煎包”打开,摊在饭桌上。
汪云乔两眼发光,手舞足蹈道:“这都是我爱吃的,尤其是清荷凉虾,还有桂花的,妖精姐姐,你也过来一起吃。”
又问了钟海岳一句:“你吃了吗?”忘记刚才在房间诅咒的一切。
钟海岳点点头,表示吃过。
“小妖精”看汪云乔,右手抓包子,左手拿“凉虾”,腰还要扭一扭,两脚恨不得还要蹦上一蹦,就说:“我也吃过了,你这样吃不行。”
转头到厨房,拿来盘子、味碟和筷子,把“水煎包”倒入盘子里,给味碟倒了点醋和香油,把筷子塞给汪云乔。
又把她按在椅子上:“你慢慢地安稳吃,不要蹦蹦跶跶,狼吞虎咽的,对肠胃不好。”
汪云乔没有用筷子,还是用手抓起一个包子,蘸了点醋,不断地点头:“嗯,蘸点醋,这肉包更加有味道。姐,你喝这杯桂花凉虾,都是常温的。”
“小妖精”推脱:“你这丫头,洗手了吗?”
云乔做了个怪脸,跑到洗手间,简单地冲了下手。回来后,把“桂花味道的凉虾”插上吸管,硬生生地塞到小妖精的手里。就开始大口吃起“田记水煎红油包”。
小丫头这种吃法,完全可以去做“吃播”,把自己又馋住了,钟海岳咽了咽口水。
汪云乔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凉虾杯子,嘴里边嚼着边对钟海岳道:“你发什么呆,过来坐下,我跟你们二人有话讲。”
“小妖精”把她身边的椅子拉了出来,示意钟海岳坐下。她并没有喝那杯“凉虾”,而是在手中摆弄着,因为她们家从来不吃外面加工制作的“东西”。
钟海岳坐了下来,仍然是那个笔挺的坐姿。
汪云乔连忙吞下口中的包子,两手拍了拍,清了清嗓子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妖精”立马石化了,你口口声声喊他“姐夫”,人家都来你这住的地方两次了,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央求我给他治疗?你们怎么会是陌生人?
钟海岳也没有想到,她一本正经地让自己围着餐桌坐好,正准备听她“训示”的,她竟然憋出这样一句问话来,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汪云乔看到他这种奇怪的眼神,想起上午在医院的时候,她抢着帮他挂号、付费,在身份证和缴费单上有他的名字。
她在记忆中搜索,应该是姓钟,她一点儿都不尴尬地说:“你姓钟,钟……钟海……海……岳……哦,我看过你的身份证,钟海岳,是吧?”说完,得意洋洋。
突然,钟海岳感觉,像她这样很好。想吃,就要,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一副无忧无虑的“乐天派”。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她能把这种情绪,传染给周边的人,让人感到生活的乐趣。
她接着道:“名字不重要,就是符号。你这个名字很拗口。从今往后,我还是称呼你‘姐夫’吧?这样人家就不怀疑我们有什么男女关系了?等我姐回来,若她真看不上你,我再称呼你为“前姐夫”吧。”
说完,又从桌子上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小妖精听得一愣一愣地:“你姐同意了吗?你就随便给人安上‘姐夫’这个称谓,你姐回来了,不得骂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