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甯送他三个字:“你做梦。”
说完立刻挂掉电话,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周世霖气得脸色铁青,爆粗口骂了几句脏话。
那么漂亮一张脸,踢起人来倒是毫不留情。
因为那一脚,他身体出了问题,几分钟就完事,任凭怎么取悦都没用。
“沈归甯,你迟早落到我手上,我要你付出代价。”他眸中闪过阴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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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璇端着粥进房间时沈归甯还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近床边坐下,“好点没?”
沈归甯抽回思绪,“嗯。”
祝思璇把碗递给她,“喝点小米粥,小心烫。”
沈归甯伸手接过,“谢谢。”
“是不是今天不太顺利?”祝思璇看她这个样子就猜到了。
沈归甯眼眸微垂,握住勺子舀了舀碗里的粥,“另外几个舞剧团也不敢得罪周世霖。”
祝思璇拧眉,“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周家在港岛怎么能如此猖狂。”
“明天我要回去一趟。”
沈归甯深思了很久,有些话应该说清楚。
跳舞她不会放弃,但也绝不可能嫁给周世霖。
如果一定要联姻给沈家带来利益,她宁可选其他人,港岛不是只有周家一个大家族。
“等你感冒好了再说吧。”祝思璇想起来问:“对了,门口那把长柄伞是谁的?还有宾利的车标。”
沈归甯喝了口粥暖胃,简要道:“瞿先生的,在中环街上碰到,他叫人给了我一把伞。”
祝思璇有印象,“就是你之前说长得很靓的那个?”
“嗯。”
“人长得帅,多金,对你又绅士!单身吗?”
最后这句是重点。
“好像是。”
“那……”
沈归甯猜到她要说什么,“打住,不可能。”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瞿先生那样的身份,不是普通人能够与之相配的,而且那样的男人很危险,他能久居高位,手段和城府一定不容小觑。
至于帮过她两次,想必只是出于教养和风度。
祝思璇撇撇嘴,“好吧,我就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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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感冒不严重,沈归甯休息一晚就好得差不多。
停了雨,但天气还是阴沉沉的,空气潮湿,让人觉得有点压抑。
下午她回了趟沈家。
别墅门口,几名佣人在清扫花圃旁的落叶。
沈归甯过去问:“张妈,我舅父舅母在家吗?”
后者回话:“先生昨晚好像没回来,太太倒是在家,和大小姐在后院插花。”
沈归甯点点头,没进门,径直朝后花园走,轻车熟路穿过一条鹅卵石小道,远远瞧见两道身影坐在石桌旁摆弄花草。
她刚靠近花房,恰好听见沈悦说:“妈咪,要是归甯那丫头死活不愿意嫁给周世霖怎么办?”
“她没得选,离了沈家,她什么都不是。”汤慧边修剪枝叶边说:“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仔,得罪了周家,在港区没人护得了她。”
沈悦露出笑意,“也对。”
玫瑰带刺,汤慧不小心被分枝刮了一下,她毫不留情将其剪掉,“若不是看在她能联姻替沈家换取利益的份上,我和你爹地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直娇养着她,真当我们是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