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前,冬天的寒风如同刀割,雪花纷飞,将大地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
李妙楠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扇子不断冲灶口扇着,灶台的火星一闪一闪就是不燃起来,急得李妙楠又猛吹一口,火猛地蹿起来。
李妙楠大喜,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把米倒进锅里,又将包子馒头蒸上。
做好一切,李妙楠又抱起马草去喂拴在屋后的马儿。
马儿吃草时,李妙楠总算有片刻歇息的时候。
她转头看去,白云安正拿着铲子清理屋前的积雪。他们来了已经好几周了,这些天刘希娘毫不客气的让两人干活。
一开始尚且只是普通的活计,可刘希娘渐渐开始提出更加离谱的要求,什么半夜要喝酒让白云安和李妙楠出去买酒,什么天没亮就让李妙楠和白云安出去给收集山上的雪水。偏偏白云安还是一个较真的主,每次都做得很认真,可苦了和她一起干事的李妙楠。
锅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李妙楠掀开锅盖,夹出卖相最好的包子连着一碗浓稠的白粥,端进了屋子里。
刘希娘躺在摇椅上,嘴里不断哼着小曲,好不快活。
“前辈,吃饭了。”
李妙楠招呼了一声,见刘希娘答应了,就返回厨房端她和白云安的饭。
刘希娘不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李妙楠和白云安一般在厨房的小桌上吃。
正当李妙楠站在厨房门口喊白云安时,却见他身下的白雪有着点点红色。
李妙楠觉得不对劲,慢慢走进白云安。
此时的白云安正默默看着不慎被锋利的木刺削下了一块肉的手指,瞬间奔涌而出的鲜血从手中留下。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头,但他却习惯性地咬紧牙关,准备继续铲雪。这样的小伤早已是家常便饭,无需大惊小怪。
“你的手怎么了?我天啊。快快快,先进来。”
李妙楠不像白云安那么淡定,特别是她看清白云安手上的伤后,吓得大叫起来。
白云安被李妙楠的急切态度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有人会因一点小伤而如此大惊小怪。一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李妙楠。
李妙楠没看见白云安异样的神色,她拉着白云安坐在小桌前,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瓶,轻轻撒在白云安的伤口上,又拿出手帕轻轻的将伤口包裹好。
全程白云安除了微微皱眉,不发一言。
“疼就喊出来。”李妙楠说着。
白云安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
李妙楠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装啊。
李妙楠给白云安包扎好后,两人开始吃饭。
不过之后铲雪劈柴的事交给李妙楠,做饭喂马的事则交给了白云安。
白云安拗不过李妙楠,只能乖乖做饭喂马。
可惜他从小吃过不少苦,但都是因为练功,做饭烧水的活,可是一次都没干过。
所以第二天,当李妙楠劈好柴走进来时,白云安除了一脸的灰,就只剩锅里烧焦的米。
“哈哈哈哈哈。”
李妙楠看着白云安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云安抬头,李妙楠捂着嘴,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声清脆而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