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鱼贯走出勤政殿,容棠还是躺在门板上,由容三几人抬着,跟容妃去往栖凤宫。
走过金士钊身边的时候,金士钊那想要吃了容棠的表情藏都不藏。
容棠小声说了句,“金大人,你想要容家的爵位财物,可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连这身官衣都扒了,回乡下种地去。”
金士钊怒目圆瞪,“小贼,你该死……”
“金大人,当着下官的面,不要恐吓受害人。”
“璟世子……”
“请叫我府尹大人。”
金士钊甩袖离去,他也挺心急的,好像儿子的状态也不好。
与南宫璟别过,容棠总感觉此人有些意味深长。
进了栖凤宫,容妃的贴身大嬷嬷尤氏往外张望了一会,关上了宫门。
容棠被安置在偏殿,张太医又为他号了脉,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尤嬷嬷是容妃最信任的人,于是派了她去宫中药局捡药。
“有劳张太医了,先到别处歇一歇,知书,带张太医去用些茶点。”
知书领命带张太医出去,此时在场只剩了容棠五人,容妃娘娘,和另一个宫女知礼。
容妃一回头,刚要抹抹眼泪,就见容棠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拿床头上摆的酥皮果子,
“可饿死我了,大姨爹竟然不留饭。”
容妃惊的差点儿倒仰过去。
“你,你……”
容棠咔咔一顿嚼,剩下的抛给了容三等人,那几个瘸腿吊胳膊的,这一会无论表情还是身体,都放松下来。
“大姨母,我没事,都装的,你别担心了。”
容妃紧张的望了望外面,知礼赶紧出去,顺势带上门。
容妃瞪他,“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张太医看出来。”
容棠嬉皮笑脸,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脉象和常人不一样,哪怕后来解了捆龙锁,他能发挥出全盛时期的力量,也没有变。
张太医在他身上诊出来的,怎么都不会是健康的。更何况,他还作了弊。
他从咯吱窝里摸出来一块石头,在手上抛了抛,“腋下夹个硬物,能使脉搏紊乱,太医也诊不出来。”
容妃忧愁尽去,嗔瞪了他一眼,再想想前一日,他在灵堂上一番蛮缠,也是真假参半,叫人难测。
容三他们,是给容家找来了一个什么样的继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