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此刻,那么究竟何时方为合适之时?”
王志胜愤慨地质问:“此次容忍,下次亦容忍!我国究竟需要容忍至何时?诸位同仁,难道我们就甘愿长久充当缩头乌龟吗?”
王志胜紧紧握拳,胸中怒火犹如烈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王老将军此言差矣!并非不愿交战,而是尚未到达适宜之时机。”
“荒谬!你母亲生你之际,何不挑选一个吉日良辰?”
“你言辞粗鲁!此乃国家大计,岂容在此肆意谩骂?”
“我就要在此谩骂!若不指责你们这伙贪图安逸之徒,又能指责谁?”
“圣上,若此时开战,我国必将遭受重大损失……”
“胡言!战事尚未展开,你如何断定我国损失惨重?我们同样是血肉之躯,北凉敢于在冬季发动战事,我国为何就不能迎头痛击?”
“……”
瞬间,李川的府邸似乎变作了一处朝廷辩论场所。
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论激烈,气氛紧张至极,仿佛一触即发。
李川面色铁青地注视着在场的众人,内心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真是岂有此理!
今日乃是自己举行大婚之喜,岂能任由尔等在此喧嚣?
我堂堂两世为人,首次婚礼竟遭此破坏!
你们若要争论,何不至宫中进行?
岂有此理!
若早知有此等变故,今日便不设此酒宴!
该死的北凉!
该死的李义山!
为何偏要在我大婚之日制造事端?
岂有此理,待我赴雁门关之日,定要严惩你这个老匹夫!
“何人敢于言不战?”
陡然间,一声充满暴虐气息的咆哮划破空气。
那声音如同一记惊雷,令原本喧嚣的场所瞬间陷入了沉寂。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前院通向正厅的入口。
那里,站着离阳的头号恶霸,邢道荣!
他的身旁,跟着他的儿子邢天。
邢道荣气势汹汹地踏步而入,逼得在场众人纷纷避让。
这位恶霸,连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敢痛下辣手!
这里可不是朝堂,若触怒了他,哪怕他不动手,也有的是手段让你家破人亡,不得安宁。
邢道荣怒气冲冲地闯入,直奔刘罗锅的面前,瞪大眼睛,凶狠地咆哮:“徐太监,即刻趴下,今日我非要在你头顶上泄愤!只要你忍受我这一回,今后谁再敢提及对北凉动兵之事,我定叫他满口找牙!”
众人对邢道荣的言辞无不惊愕。
李川不由自主地感叹。
毕竟,老流氓的作风就是不同!
一开场便是惊人之举!
“你……”
刘罗锅脸色骤变,愤然斥责:“邢国公!圣上及各位娘娘都在此,岂容你如此放肆!”
“嗯,你说得对!”
邢道荣点头赞同,一把抓住刘罗锅,“那我就拉你出去,别脏了圣上和娘娘们的眼!”
话音未落,邢道荣便拖着刘罗锅向外走去。
刘罗锅身为文官,哪里敌得过这等粗鲁之辈!
尽管他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邢道荣的掌控。
“圣上、娘娘,救我啊!救我……”
刘罗锅不顾尊严,急切地呼救。
若换作他人,他决不相信对方敢有如此狂妄的举动。
但邢道荣,可是离阳之地数一数二的恶霸!
他邢道荣确实敢在刘罗锅头顶上行此侮辱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