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雷哼地一声,我就多余问。
“那些门下小妾们近日得了那些战袍,与官老爷感情迅速升温,甚至有的能随意进出书房,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南风说。
南宫珣面色稍缓,虽然被陆子衿坑去不少钱,但是都没花冤枉钱。
“暗卫呈上来一个特别奇怪的消息。”
南宫珣的眉毛一抬,示意南风继续说。
“御前街待开业的一个新店铺,说是少主你罩着的...”
南雷听到这话,不满道:“少主,你背着我们又开了一家店?”
南宫询拿起桌案上一本账册,对着南雷砸了过去。
南雷一把接住,嘿嘿一笑,“砸不到。”
“叫什么名字?清楚吗?”
“还未开业,匾额还未挂上,暗卫近前打听了一下,口风紧得很。”
“再观察看看。”
南风颔首,继续汇报门里的重要事务。
南宫珣回到国公府时已经酉时,在门口正好碰到从宫中述职完回来的南宫逸。
两人并排走近府内,南宫逸看着面上仍带有愠色的南宫珣问道,
“询儿,为父给陆尚书递了帖子,明日上门拜访,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南宫珣瞬间了然南宫逸的意思,父亲在问年前家书让他回来相看陆子衿的事,脸色微微发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更为羞涩,郑重地行了一礼,“但凭父亲做主。”
他最近一直派人在广陵查宋承乾,但是没有任何关于他和陆子衿有谈亲的说法,只有苏陆两家亲没有谈成,苏家的嫡长孙苏长卿正在相看其他人家。
而且陆子衿和陆尚书谈的话,很明显还未谈到合适的人家。
南宫逸闻言笑了起来,“去岁叫你回来相看,还不乐意,现在乐意了?”
南宫珣脸色更红了,连脖子一片都红了,点了点头:“她很好。”
“我这个眼睛就很毒辣,一眼就能挑出最好的来,否则怎么就相中了你的母亲...”
“爹,你先用膳,不要等我。”南宫珣不等他话说完,急忙打断,他要去库房里找在母亲嫁妆里找出凤仪佩,这是母亲从及笄时就一直佩戴的压襟羊脂玉,是先皇所赐。
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从身上扯下来递给了他,叮嘱他,这个留给他,以后送给他的娘子。
二进院主院里有两个库房,一个库房放国公府的财帛,如金银珠宝、名贵的布匹、摆件、朝廷赏下来的御赐之物。
另外更大的库房则是放长公主的嫁妆,只有南宫珣有这库房的钥匙。
每次南宫珣回京,方会命人打开库房进行打扫。
南宫珣轻启库房门,径直朝着东北方向的架子走去。长公主那些贴身却未随身下葬的物件,皆被收在这里的樟木箱里。
南宫珣目光一扫,瞬间就瞧见了一个紫光檀的小木盒,这里面放的正是长公主的凤仪佩。
他小心地将铜锁上的铜爪拨至一侧,而后轻轻地掀开盒盖。
只见泛着光泽的红色丝绸内衬之上,一枚温润细腻的玉石静置在其中。
玉佩雕琢得极为精巧,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跃然眼前,凤羽根根分明,细腻如丝,仿若随时都能够振翅高飞。
南宫珣端详片刻,满意地合上盒子,郑重其事地将其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