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娘子上次就已经成为了京城笑谈,再被看到与魏公铭凑在一起,老爷和夫人还不得寻根绳子去上吊?!
李姝也没了精神,稀里糊涂被塞上马车。
待她缓过神时,魏公铭已经被衙役们用竹竿搭着离去了……
“柳月初,她知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恶?”她絮叨一句,便嘤嘤的哭。
柳月初此时却在笑,因为袁厝刚让门房送给她一个大红封,红封中放了三千两。
三千两在她看来虽然不多,却是他这一次赌局的全部赌资,或者说是他的全部家底。
一个男人,敢把家财倾囊相授,便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他把银子都给了我,拿什么下聘啊?”柳月初想到陈郡主列出的仪程,满满三大页,那上面列出的物件即便没有太金贵,也价值不菲。
“奴婢也问了,袁公子说让您别担心,他自有办法。”白芍在一旁笑道。
柳月初不解,“他能有什么办法?那些物件是需要用银子买的。”
“您以为他还是街边义诊的小大夫?他已经是您的未婚夫了。”花椒笑着调侃,说起百姓们对待袁厝的不同,“往日虽然也敬着,但不是恭维,如今他即将娶您为妻,那空荡荡的小院都被塞满了礼,据说当铺的人也把袁公子的房契送了回去。”
“有这么夸张?”柳月初的确没想到。
“当然,书坊的原东家也送了礼,听说杨学正的母亲都给添了喜,您的名声好,袁公子也不差,物件或许没那么金贵,但胜在量多。”
“杨学正……”柳月初想起杨斩春,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居然与袁厝交情不浅?她虽然知道袁厝是未来的大齐英雄,但仔细揣度,她除了他的功绩之外,的确不怎么了解他。
“让姚管事去一趟,即便有人愿意添喜,但陈郡主出面该有的东西不能少,缺什么让他做主补什么,我要风风光光的嫁。”她要做一身最华丽的凤冠霞帔,比前世还美。
白芍得了消息去通传,到了门口又回来了,“梁妈妈来了……”
梁妈妈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儿,她突然前来,显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柳月初眉头一蹙又舒展开,起身去了门口。
“老太太想见月娘,也不知方便不方便?”这时候客气,显然是跟钱有关?
柳月初知道早晚都要走这么一遭,索性点头应下,跟着梁妈妈去了老太太居住的福苑。
此时福苑中也不止老太太一人,还有柳慕升和柳沉。
柳慕升吊儿郎当,柳沉却一脸阴鸷,显然刚刚并没有谈拢,老太太喊柳月初,是希望她能退让一步的。
“祖母,四叔。”柳月初进门简单的行了礼,自己找位置坐下。
老太太斜她一眼,显然不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选个人嫁了?你父亲如若知道,还不气得再也不回来了?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