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砍人头啊……”赵敬慧的脸瞬间白了白,她顶多也只敢杀鸡,猪都不敢。
“可是外祖母,南靖侯也不是在侯府里砍的呀。”余丽娘突然插嘴道。
“倒也是,侯府它不是凶宅呀,您怕什么?”赵敬慧被自家儿媳给提醒了,不由得朝她赞许地点了点头,周宗耀也挠了挠媳妇的手心。
余丽娘脸一红,是兴奋的,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住到侯府去了。
如果不是冲着南靖侯府,余丽娘打死也不会嫁给不学无术的周宗耀啊。
“可是南靖侯住在这儿啊,你想啊,你要是被砍……”赵老太太说到这里停住了,换了个说法,“你想那被砍了头的是不是冤魂,他们死了之后不会找砍他们头的人报仇么?”
“娘,您这样说,倒也有理。”赵敬慧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可冤有头债有主,那南靖侯已经没了呀。”余丽娘又道。
“是啊,他杀了那么多人,已经没了,那些冤魂可不就在侯府里住下了么。”赵老太太长叹了一声。
“外祖母,若真是如此,那也是父债子还,为何二舅父和二舅母以及表妹们都无事呢?”余丽娘故作不解,实则是在引导。
奈何这些素璞仙姑已经都跟赵老太太说得极清楚明白了。
“我们能跟他们比么?他们都是官身,有官位有诰命有朝廷的气运护佑着,否则哪个人敢为朝廷办事呢?我们是平头百姓,无人庇护。”
说到这里,赵老太太摆了摆手,“还是远着点儿吧,保平安!”
至于自己在南靖侯府怎么被吓着的事,赵老太太见外孙和外孙媳妇也在,感觉有些个没脸,便没说出来。
“娘您这样说,倒也是的,什么都没有命要紧。”赵敬慧点了点头。
“你这话在理,要不前几次我过去住,总觉得身上这儿那儿不舒服呢。”赵老太太越说越觉得这事儿极有道理。
余丽娘颇为失望地瞟了周宗耀一眼,却见他低着头在一旁玩腰带。
正说着,赵明珊在外面道:“祖母,二叔回来了。”
“怎地又回了,是落了什么,怎地不叫长随过来拿。”赵老太太一边念叨着一边迎了上去。
“娘,柔儿是怎么回事。”赵敬德一进门就问。
“柔儿……”赵老太太想到小闺女的事便愁上了,多好的一门亲啊。
若是这门亲事毁了,一家子人不就只有仰着苏氏的鼻息过日子么。
“娘,快些说来,我还要赶着去衙门当值。”赵敬德催促着赵老太太。
“柔儿不是说要去买些今日待客用的点心么,结果正好碰到……”赵老太太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碰到什么了?”赵敬德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还是问道。
“碰到伯府那小子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倒是赵敬慧眼睛一闭,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