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侵犯人权!”
“警方滥用警力!”
“尊重多元文化!”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人群挤得他几乎动弹不得,好在几个穿反光背心的警员也从另一方奋力挤入,试图救他脱困。有几个记者混在人群中,相机上的闪光灯刺眼的白光闪得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人向她叫喊,要她发表意见,辱骂和诅咒。
她垂下眼皮,保持着淡漠的表情,把“无可奉告”说成一道盾牌,用肩膀顶开面前的人,直到同事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从两边为她分开人潮。
在这混乱的景象中,偏偏有这么一句刺中她的耳朵。
“警官!听说受害者是自己吞下的?”
她停住脚步,往声音的来源张望着。
前来接应的警员紧张地拉了拉她的手臂。无论经验多么老道的警官,也时不时会有这样的一个时刻,会忍不住和口出狂言的记者对峙起来,平白给后者报道的原料。
问话的记者看到顾筠往自己的方向看,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又高声重复了一句:“警官,听说受害者是自己吞掉的??”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个消息?”顾筠反问。
“匿名渠道。这是承认吗警官?”记者毫不示弱。
“什么也不是。在现场被逮捕的嫌疑人有些仍然在押,有些取保候审,在此期间不得向外界泄露任何与本案有关的信息。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有哥特打扮的粉丝大声嘲笑道:“说不定根本就是在现场的条子自己泄露的!”
顾筠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随着警员往前走去,只是推搡周围人群的力道无端强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