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半,楚旷准时在校门口摸索无名拳招,
上午在演武场,琢磨《基础系列》武学,
下午借课休息、偶尔听课,
晚上打工赚钱,
周末则是在家里,一遍遍巩固着《基础拳法》,同时也琢磨着大成的《基础腿法》。
第二周,他只在周中,也就是10月末的前一天,去过一次测试间,
连续数次测试后的拳力平均值,稳稳又上升了32kg。
数字并不惊人,但这只是一周的变化。
虽不如武徒们壮大迅速,但始终有所提升,完全打破了当初,真血枯竭时的糟糕预期。
此外,《基础腿法》在一心一意的磨练中,渐渐找到了绝对标准的感觉。
也就是接近大成顶峰。
楚旷发现,精神演武并不是将圆满境界演示出来,而是只演示他自己所在水平的下一个小阶段,
故而,他时常自己摸索打法,而后找演武小人验证,相当于多了一个贴身教导的老师,进步速度坐上了火箭。
只要达到大成顶峰,靠演武小人架起那座“桥”,又一门圆满武学,就在眼前不远了。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
壁垒社会遵守的是上六休一的制度,这周六中午,一封通知突然被挂在了校园广播站。
按照往年惯例,武道种子班将与计划武考的准武者,组建临时的教学班级。
大班维持三个月,直至举世瞩目的大考开启。
广播重复播放着:“请计划参与武考的学生,下午一点自行在室外大演武场集合。”
出于劳逸结合,楚旷便只练了半个上午的拳,其余时间都在教室呼呼大睡,惹得符盈盈这种,走文试毕业,打算直接工作的同学,直呼他“太搞心态”。
下午一点,楚旷准时打着呵欠,来到演武场。
那是一个直径一百多米的户外圆形大广场,边缘摆放着收纳刀枪剑棍的兵器架子,一条塑胶跑道环绕全场,几个跳远沙坑也在外围分布。
广场地面的砖石多有碎裂,泥污顽垢附着,地面遍布缝隙,杂草微生,有一股下城区域常见的老旧之气。
此时,已经有上千名学生,吵吵嚷嚷地散在场中。
他们的前方,如空气墙一般,隔出了三四米远的无人地带,墙外是百来号身强体壮的种子班武生。
跨过他们再往前,才是临时教学班的授业教师。
随着那瘦而高的黝黑女人开口,场中上千人立刻鸦雀无声,都怕隔着距离,听不到授课内容。
“老师说什么?”
“好像只是自我介绍。”
空气墙后,最靠前的学生向朋友转述着内容,心急之下,往前凑了两步。
空气墙前方,种子班学生的最后一排,有几名少男少女随意撇过来一眼,相视而笑。
那跨前的学生见到这一幕,立刻踟蹰起来,嗫喏着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突然擦身而过。
“怎么的,他们屁股上长刺了?”
楚旷三两步便跨过了空气墙。
他随意与讶然看来的种子武生一一对视,而后在百来号人的五排方阵中,直接走到最前面,像个小尾巴那样,突兀地缀在第一排边缘,元放的身边。
队列正中央,黝黑的授业老师挑了挑眉毛。
几名种子武生欲言又止。
元放:“你不现会死啊……”
楚旷:“现在大家一个班的。我没直接从中间挤出来,而是跑到你旁边听老师单声道讲话,已经挺礼貌了。”
老师耳力显然极好,一下笑了出来。
她打量了楚旷两眼,而后视线越过种子班,突然暴喝一声,声透云霄:
“想听就凑近点儿,不想听都给我滚蛋!
我等了你们十分钟!就一个上来的!
练武之人,畏畏缩缩,不觉得丢脸吗?”
磅礴的气势笼罩整个广场,所有人都呼吸一窒。
先前缩脚的男生,想起楚旷的话,脸色微微涨红。
一大群人骚动起来,赶忙上前几步,见缝插针,从楚旷身后排了过去。
一阵混乱过后,巨大的方阵,将原来的小方阵夹进去,终于勉强像是一个整体。
此时,皮肤黝黑的女老师才负手踱步道:
“再说一遍,我叫南芊,是学校的特级武道教师,也是今年冲刺班的授业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