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堂堂的大将军竟然输给了一对名不见经传的兄弟,如此这般的确让人大跌眼镜,当然,冯异自然也看得出,如今这新朝江山已然是气数将尽,只是眼下纵使他一人明了是尚且不够的,毕竟仍然有许多人在为各自的故土奋力而战,因此,作为其中一员的他,自然也是在故作坚守,只盼这大趋势能够早些来临。
虽说这严尤乃是新朝名将,但这败走的消息原本是做了严密的部署,毕竟这出师不利,对于像他这般自出道之日便被无数光环笼罩着的人,自然是想以胜利的战果来弥补。怎奈如此消息仍旧不胫而走,追根溯源,都要归咎于这甄阜在前端战役中的屡屡失利所致,当然,也来自于王莽对他们的不信任。
“果然这个严尤是徒有虚名!”王莽拍案骂道。
王邑赶忙劝慰,“陛下息怒,前方战事瞬息万变,而且严将军也是许久未曾带兵打仗,想来是生疏了,庆幸的是前方将士倒未曾损失过多。”
王莽哼道,“平日里在吾面前总是自吹自擂,到关键时刻总是跟给吾丢脸。真的是愧对大将军这个名号,来人……”王莽这一声大喝,自然是要下旨将严尤、陈茂的大将军之衔夺去。
王寻和王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尽管平日里他们二人皆是自命清高且专横跋扈,从不给任何人晋升的机会,然这临阵换将会动摇军心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的,毕竟前方战事不利,到时国家覆灭,他们的官位自然也就不保了,那时还谈何来的享乐、安逸呢。
“陛下勿要动怒,且听微臣一言。”王寻赶忙摆出一副要讲大道理的态度,“想来陛下早年也曾随军打仗,这临战换将可是对我军不利的,而且,如今招募的大军人数尚不足五层,而前方也需要人紧盯对方的态势,所以,微臣愚见,陛下只需限制其行驶兵权就好了,切莫临阵换将。”
他所说的这个道理,王莽又何尝不知,只是每当他怒火涌上心头,自然就会无法抑制情绪。
思考片刻,王莽也只好点头,转头看向内常侍,“立即传旨给严尤,让其从即日起,若有任何行动必须上报由吾亲自审阅,若无异议,再行执行!”这道圣旨一下,也就充分的限制了严尤、陈茂的行动。表面上看是为了能够更好保存军队实力,实则乃是极大的制约了大军的灵活性。
另外,王莽又询问招募情况。从王寻口中得知如今招募人数不足,无法达到预想人数,如此王莽便立即下令,由各州、郡、县分别抽派出七层以上兵力分别前往颍川与严尤回合,这样便减少了因招募速度缓慢而无法满足王莽的急切之心。
很快,自以长安为中心,圣旨下达后各地即刻便派出大部分兵力前往颍川回合,行动影响颇大,凡参与出兵的州、郡、县几乎是人尽皆知,声势极其浩大。
此类广为人知的消息尽管在战争地之外,但此事却也是瞒不过势力庞大的新野阴家。在外人看来,阴家虽然富有,但很多地方皆是籍籍无名,然实际上阴家几乎在全国都有各自的势力点,只是他们大多以生意人的身份示人,加之由于王莽改制导致市场经济混乱,士农工商的转变较大,因此也就很少有人注意此事。
“大哥,这两天咱们家所养的信鸽接二连三的都飞回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了吗?”阴兴做在鸽房的门口看着正在整理鸽笼的阴识。
转过头去,阴识瞧了他一眼,“究竟是何原因,恐怕你也早已经知道了吧?”阴识自然知道每次信鸽飞回他都会是第一个看信中内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