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邑都开口了,自然无人敢拒绝。
片刻后,李轶被带到大帐之中,此时的他已然是被严刑拷打过,浑身遍体鳞伤,精神萎靡。
“我说这位侯爷,本帅有一事想要问,你务必要如实交代,若是有半点欺瞒,定让你人头落地!”王寻言中满是挑衅之意。
虽说平日里李轶仗着自己是侯爷,到处仗势欺人、嚣张跋扈,但在敌人面前却不失威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比再多费口舌?”
冯异并未转头看去,只是闻其言语便知道其定是李轶无疑。
“脾气倒不小,不过现在你已经是阶下囚,若你乖乖说实话,姑且还能保住条小命!”说着,王寻从旁边装满牛肉的盘中将一把短刀拿了起来,猛地往桌上一插,当的一声,顿时吓得正跪在地上的李轶向后躲闪一下。众人一见顿觉其行为着实滑稽之极,不由得皆是捧腹大笑起来。
“现在有消息说宛城已经被你们这些叛军攻下,这个消息可是真的?”王邑忽然开口问道。
李轶犹豫了下,心想,“若是不讲实话恐怕就会真的被杀了,我现在可不想死!”想到这里,赶忙连连磕头,“各位大人饶了我吧,我说实话就是了!其实这个消息并不是真的,是我们当中一个叫刘秀的出的主意,说是要扰乱你们的军心的!”
听此言,冯异顿时骤起眉头果然他的状况跟刘秀所预想的如出一辙,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就已经败露,而眼下自己的责任就是至关重要了,“大帅!草民有话要说!”
“讲!”王寻有些不耐烦。
冯异道,“对于这帐前之人,草民也多少有些了解,此人名叫李轶,虽是被封了侯爵,但实际上并无实权,也只是个随军之将而已,所说之言并不可信。”话到此处,王邑突然打断,“你凭什么说他的话不可信,难道你……”话到此处,向来不喜欢听争吵的王寻立刻阻道,“其他人勿要多言,你继续讲来!”
冯异躬身续道:“此间我在赶来军中之时,已然留了几个探子,只待他们一有消息,便会向我们汇报,众位大人只需在此稍做等待即可,只是这眼前之人,恐怕是为了报名而出此言,究竟其意真假,只需待我留下的人送来消息即可辨别。”
王寻点点头,“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不仅能验证这个消息的真假,也能知道这个侯爷的话是否可信。”话到此处,瞥了王邑一言,“当然,也能堵得住某些人的嘴了!”
王邑自然看得明白,只是不曾发作而已。至于二人之间为何有此隔阂,那当然要说这军中大帅之位的争夺王寻虽说在朝中位高权重,但却不懂打仗之事。王邑官位较之略低,但兵法娴熟,惯于用兵,二人互不相让,争夺之后,虽说平日总是一笑泯恩仇的样子,实则也只不过是相互间的惺惺作态罢了。
一个时辰后,忽然只听得帐外一阵吵闹,王寻立即叫人前来询问,得知是一名前线探子赶来,有战报要告知冯异。得知消息,冯异赶忙快步赶了出去,快步感到那探子身边,从其手中取过一封信函,随后那探子便立即昏了过去。
拿过信函,冯异自然没有自行打开,而是赶忙呈给了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