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这个甄以山也是个可怜人呢,家人和家都没了,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着那灭门的痛彻心扉和心中的仇恨。
梁施望着甄以山的背影,怎么都有一些惆怅的感觉。
其实听来听去,梁施才发现,这些和自己一起被流放来犯人,大多数曾经都是达官显贵,或者别国精英,最后都是被整到无力反抗,轻则流放,重则处死。
番夷边境的条件还是比较艰苦的,平日里吃的很单调不说,连药材之类的东西也很少,官玉身上的鞭伤自然是要上药的,否则真的溃烂就不好了,于是梁施偷偷用一小块布偷了一些白仪临的药膏去送给了官玉,还叮嘱官玉要省着点用,下次不见得能偷得出来呢。
偷偷摸摸回到了营帐里,本来以为白仪临已经睡着了,哪成想他正手拄着头,在床榻上盯着走进来的梁施,之前她吹灭的蜡烛又被点着了。
“嘿嘿……”梁施装傻地笑着,要往自己的床铺那里走,然后听到白仪临微微严厉的声音响起:“过来,我要听解释。”
“我……”梁施已经坐到床铺上了:“我在这里坐着,也可以给您解释啊,今天我……”
“你听话是抓不住侧重点吗?”白仪临微闭双眼:“我是先说的过来,后说的解释。”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过去呗,梁施不情愿地爬起来,走到白仪临床榻边:“将军,我是偷了你的药膏,我是看你那儿药膏那么多,用不完的,我想着有人受伤了,就去给他用一点,我也没有多拿,就一点点……”
“我没问你这个。”白仪临道:“我是想问你,你既然是湘城人士,为何到了皇宫?又犯了何罪,流放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