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一路回到侯府,只觉得丢人,一进门就看到祁晋和祁莱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后面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护卫。
来的正好,正愁有气没处撒呢。
“你个灾星,把我娘害的那么惨,还有脸回来!”祁莱面容狰狞,恨不得要杀了他,“小贱人,长得狐媚样子勾引皇太孙,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绑起来!”
一群护卫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先不说他这个灾星沾上就会变得不幸,就光是被皇太孙抱着进东宫这件事,谁敢绑啊,这可是皇太孙的人,主母说了他两句就被打了三十大板,他们可不是侯府主母,嫡小姐,得罪了这位主,怕是能抄家灭族。
皇太孙太可怕了。
皇太孙要是听了大概会说一句:大可不必!
祁莱见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动,更气了,白净的小脸此刻阴暗扭曲。
祁晋心里也是不爽到了极点,冷声道,“你们没看到他是自己回来的吗?定是爬床没爬成被太孙赶回来了,一个贱种也配肖想太孙,简直痴心妄想,兴许东宫鸾驾就是他搞的鬼,你们巴结也要看清楚形势,侯府的狗就别想着做他人的马前卒。”
护卫一听,有道理,纷纷上前要去抓祈年。
他哪里是肯束手就擒的主,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祈年从袖口拔出银针,那针尖从阳光下晃过,淬着世上最毒的五步蛇毒,这可是稀罕物,今天是你们先惹得我,暂时杀不了皇太孙,拿你们陪葬!
眼看着自己大事已成,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该死!又被控制了!
到底他娘的是谁!敢这么阴老子!
房间内,祁念裹着被子,鼻子上堵着纸,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手还不停的写着,好不容易有了灵感,必须赶紧写,要是能大火,有了钱,我和哥就能提早离开这个吃人的侯府了。
“太孙及时赶到,将小可怜搂进怀里.....”
凌祁已经麻木了,在侯府的正院内,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祈年,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祁晋兄妹二人的脸上,神情冰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场,“好大的狗胆,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太恶心了,太羞耻了!
祈年心里恶狠狠的瞪着凌祁:狗东西,就是你搞的鬼!
祁晋的双腿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谁能想到这皇太孙居然自甘堕落喜欢上这么一个灾星。
凌祁心里不情不愿的抱起祈年,凛冽的嗓音如同冬日寒雪,“侯府小厮冲撞东宫鸾驾,景南侯御下不严即日起闭门思过,至于刚刚你俩....重大五十大板,护卫全部处死!”
凌祁的手指都快把祈年的腿扣断了,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疼!”祈年自以为恶狠狠的瞪着凌祁,实则是语气绵软像个受了气的小猫似的,潋滟的桃花眼里蒙上一层水汽,看起来惹人怜爱。
凌祁松了力道,别扭的说道,“和我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