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又是黄昏之时,医师们也都赶回了家去休息
周围侍卫巡逻也不会巡到炼药房,顶多就是巡到炼药房前面一点,就直接离开,很难发现里面发生的事
宫晴雪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遭到了刺客下毒,慌乱的进屋将人扶在怀里,伸手探着他的鼻息
急促的将自己身上的百草萃喂给他,刚喂下去之后,他就抓住了她的手
视线顺着上移,对上了他那欣喜微张的眼神,脸色已经恢复了一点
而且在她来之前,宫远徵就已经喝下了解药,躺在那儿也只是因为没了力而已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问:“怎么哭了?”
宫晴雪在他之前抹掉眼角的泪水,撇向一边,带着些许哭腔:“我没有哭!我才不会为了你哭!”
宫远徵轻笑出声:“我又…又没说,你是为了我哭!”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撑着地面,从地上坐了了起来,宫晴雪看着他,好似透过他能看见另一个人
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个往下掉
宫远徵慌乱的给她擦拭泪水,刚擦完,又掉了下来:“你…你别哭了!”
宫晴雪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伸手一下搂住他的脖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好似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
小小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肩上,湿了一大片
她哭着说:“你…你真的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死了!”
宫远徵很慌,但又有些莫名的开心,那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哭泣,只为担心他的安慰而哭泣
他也没见过这阵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一遍遍轻拍的她的背,让她好顺过气来
轻声安慰道:“我是不会那样轻易的就死去的!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嘛!”
宫晴雪见他还在逞强,张嘴隔着衣服就咬在了他肩上、也没用多大的力
宫远徵眉头微皱,也不躲闪,就由着她撒气,用另一边的手,摸着她的头,给她顺着毛
宫晴雪松开他,给自己擦干眼泪,宫远徵也拿出绣帕帮她擦干净
宫晴雪带着哭腔问:“所以,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宫远徵拉着她站了起来,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试毒……”
宫晴雪很是震惊:“用自己试毒?”
宫远徵摸着她的头,淡定道:“唯有亲身经历感受,才能知道它的毒性有多强,从而对症下药!”
宫晴雪:“可是这很危险的!万一……”
宫远徵:“我自然知道!我既然敢这样做,便自有退路,不用担心我!”
宫晴雪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即便是阻拦他,他也会在暗地里悄悄进行,还不如放手让他去做
至少那样,他还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在看不见的地方要来得好
宫晴雪撇过脸,不去看他,深吸一口气后问:“我才没有担心你,我只是……不想徵宫无主罢了!”
明明就是担心,还非得死鸭子嘴硬,宫远徵看她,本想调侃一番,想想还是算了,就任由她去吧
从那以后,宫远徵试毒之时,大多时候她都会在
宫远徵一般白日里很少试毒,总在黄昏,亦或者是在夜间
兴许是不想别人看见自己的囧样,还有颓废至极的样子
对于宫远徵试药,宫尚角也是知道一些,但为了让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亮,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他知道宫远徵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况且他身上有责任,也断然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便很少去阻挠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