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着,自然能有管得着的人!”说罢,傅言就气冲冲地赶回乾坤殿复命去了。
“大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萧承安拳头一动,重重地拍击了书案一下。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欺君,绝无半句虚言,请皇上查证。”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朕自有盘算。”萧承安说,“另有,传徐宫监。”
“奴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徐宫监双膝跪地说。
“传令下去,立刻恢复芳清轩慕容采女的所有日用和宫人份例。只能多不能少,否则朕通通要了你们的狗命!”萧承安把手中的砚台砸碎在地,“朕这次要猝不及防地杀他个回马枪,否则朕的后宫必终日不得安宁,君威何在!”
“是,是!皇上息怒,奴才即刻去办!”徐宫监急慌慌地爬出了乾坤殿。
云裳见慕容清这次赏梅回宫后神思恍惚,似乎遇上了什么不寻常之事,便也有点仓皇了起来。
“小姐,你今日赏梅途中是否遭了什么事儿?”云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穿回来的斗篷摸着毛质滑腻,臂间还绣有一个图腾这难道是?”
“没错,这是皇上的斗篷。”慕容清淡淡地说。
“是皇上?真的是皇上!你与皇上一同在御花园中赏梅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呀,我们的苦日子可要到头了!”云裳差点儿喜极而泣。
慕容清摩挲着那件暖适华贵的斗篷,一边呢喃着说:“好日子?只怕是那尔虞我诈的算计日子才刚刚开始”
“好歹我们主仆不至于冻死饿死在这芳清轩里啊!这偌大的施旻城里谁不算计谁?便是当年聪颖过人的大小姐也不能独善其身。”云裳义正辞严地说。
“云裳,你说的不错,我不能一直只是消沉避事,忘了当初入宫的目的”慕容清把红梅花瓣放在指尖,低声说:“长姐,妹妹一定会找出幕后元凶,为你报仇雪恨。”
“有人吗?慕容采女可是在屋里?”
“外头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慕容清说。
“奴才参见慕容采女。”徐宫监毕恭毕敬地行礼。
慕容清有点狐疑地问:“公公免礼,您可是皇上身边的徐宫监?”
“慕容采女好记性,正是奴才。前些日子内务府多有怠慢,现奴才已将芳清轩所需的一切日用都悉数送来,不周之处还请慕容采女见谅。”徐宫监的样子甚是惶恐。
“多谢皇上开恩赏赐,有劳徐宫监费心了。”说罢,慕容清就将一行端捧东西的小宫监带进芳清轩里。
“哇皇上命徐宫监送来了这么多好东西呢,小姐你快看!怪不得这合宫嫔妃便是挤破了头也要争宠。”云裳欣喜地说。
“皇上恩宠的多少自然能决定嫔妃们的后宫地位,差别之大有如天壤云泥。但所谓君恩如水向东流,不论得失都要保持泰然之心才好。”慕容清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