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衣角：“杀楚澜川容易，杀灵王难。”

南宫亥靠在车厢里，喃喃道：“父皇，你还真是能给我出难题……”

“嫣彤，还是选择姜府吧，你也看到了。”

“除去姜家人，在这个时间，没有任何地方能满足我们的需求了。”南宫亥伸出手，笑着，摸向南宫嫣彤的头。

南宫嫣彤缓慢点头。

……

回程的路上。

原本姜伤官是在等着母亲的责骂的。

但一直没有听到。

抬起头，看见沈芊雨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但注意到姜伤官的眼神。

沈芊雨低下头，眼神波动道：“伤官，你父亲若是看到，一定也会像我一样，感到高兴。”

她同样是苦出身。

一直以来根本不敢在孩子前面，尽量不提及这事。

担心他会因此感到自卑。

但现在，沈芊雨放心了，自己孩子给自己上了一课，她反倒没有孩子懂事。

待改天，就带着孩子去见老爹吧。

姜伤官径直走到那奄奄一息的老妇面前，伸手摸她额头，眉头紧锁，对方的头很烫。

看向女孩，询问她两人名字。

“啊，哇哇……”

那女孩却只是哇哇乱叫，神色悲伤，姜伤官微愣，竟是个哑巴？

“这老妇人伤势不轻，即便是带回去……”周睿摇头道，其言不言而喻。

姜伤官思考后，还是道：“回府后，还是请商壤先生来医治。”

商壤先生是姜府的医师，医术了得，治疗这伤应该是不在话下。

他们步履匆匆踏入姜府。

“来人……”

姜伤官刚一出声，明显感到不同，一众下人非如往日般忙碌，却静默于院中亦不迎接，面面相觑，似有大事已发生。

“你们在干什么？！快点过来！”

姜邦保没意识到不对劲，不满出声，他有些厌恶弟弟带过来的乞丐身上的臭味。

“少公子，家主他……”

一个老奴结舌道。

姜伤官心中一紧，推开其人，快步离开这里。

他想到，早些时候在城楼那，姜应疆身体微恙，便急急迈步，直奔姜应疆的居所。

一路上见这里的下人们都守在门口。

“不对劲！爷爷他……”

姜邦保和其他人从后赶至。

这里的家奴上前，脸色为难，拦他两人：“少公子，老夫人说过暂时不能进……”

“那老夫人说没说过，我连她本人都不杵？”

“呃呃……”

姜伤官狠狠瞪他们一眼，等他们退下，立即推开房门，见房间内早已或站，或坐了不少人。

多数是姜家族人，亦有少数外眷。

里面的老夫人早已听到外面动静。似叹气一声。

姜伤官可不管她准不准许，匆匆忙忙跑到里屋内，见姜应疆卧于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爷爷......您......”姜伤官轻唤一声。

他不明白。

明明看着无比强悍的姜应疆，为何一病就如山倒。

还好他并无严重到昏迷程度。

姜应疆听到声音，看向姜伤官的眼中，似有泪光闪烁，这个孩子，他一直都是最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