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祁王丝毫不惧,冷冷一笑:“起疑?本王为他卖命,他起什么疑?”
“带着气儿来的,听闻是路上与太子相遇,怕是说了些什么!”青岩说着,旋即便微微退下,从一侧屏风后取出微暖的衣物:“已经给主子备好了!”
萧锦澜微微屏住呼吸,须臾这才放松:“罢了,你去告诉大皇子,本王这就去!”
雪白柔软的月银稠,其上袖边绣着卷叶福纹,松松垮垮袒露着大块雪白的心口。一股子冲脑门的脂粉香气,令萧锦澜很是不适的皱眉。
即便不适,还是那副冰冷中夹杂着纨绔的样子,晃晃悠悠晕晕沉沉的朝书房的暗室走去!远远的房门还关着,大皇子便嗅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不由得掩住口鼻:“老五,你才多大的岁数,每日一到夜间便沉溺女色”
“大哥,臣弟可不似于你,忧国忧民。臣弟只求这夜里有个佳人暖床就好!”说着,那副不正经的浪荡模样,随意的卧倒在一侧的贵妃榻上。
大皇子萧国倚知道他的德行,那股子脂粉味熏的他难受死了。不由得拿手在鼻前一挥:“太子那边怕是知道了我们的动作!”
明明是放松着躺着,可萧锦澜却猛然一僵,须臾便回归正常:“他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绝对不会!我出宫之时,正巧遇着他,你可知他说了什么?”大皇子毫无保留的将与太子的相遇之事说的清楚。
尤其最后一句太子威胁的话!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能再明白。
“早晚庙堂也容不得你!”萧锦澜重复着,心中也不住的打鼓,可是他们做的很隐蔽,不应该被太子洞悉才对。
不管怎么说,大皇子萧国倚现如今心中越发打鼓:“过两日去行宫之时算是一个不错的契机,你去一趟太子府!”
“什么?”萧锦澜毫不做作的从榻上滚落,不由得抬头道:“太子哥你是懂我的,那些皮毛还是父皇曾经逼出来的,我这不”
说着,明显慌张的不住磕巴道。不过大皇子萧国倚可不是废物,冷眸瞧着他:“若你真想日后安稳,总要拿出些诚意让我瞧瞧!”
旋即,也不再管萧锦澜,随手打开暗门欲离开。不过左右瞧了瞧:“这个地方先废了吧!没什么用处,还容易令人起疑!”
可不容易起疑怎么着,就是书房隔出来的一小间,又没有地道也没有什么遮挡,不过是方便他们议事,但是大皇子来一趟是真的不容易。
萧锦澜听了微微挑眉不做言语,直到大皇子彻底离开,他毫不犹豫褪下自己的衣衫。转而便轻声道:“诚意?我的诚意一直都在,你的诚意呢?呵!”
寅时天刚刚微微露出白光,孟玉臻已经起身。老夫人因为夫君离世已经闭门三日,这一日无论如何孟玉臻都要去合心居。
因为昨儿夜里,老夫人那边就已经知会了各个院子。
早早的起床梳妆,一阵凉风冻的孟玉臻猛然收紧衣衫。瞧了瞧院子,正看见箬竹,便道:“给我打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