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一下,大酋内部不稳,加上又是进犯的好时机,那新可汗想要服众正身,务必会将注意打到罗科身上。无论是将其杀了还是禁锢,对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孟玉臻听着微微点头:“正是因此,我才更是担忧罗科的安危,怕不是先前寻他的就是新可汗的人,那几日我便觉得他有些不对。”
她的隐隐担忧如数看在佟育贤的眼中,这就轻声道:“大酋屡屡进犯我国边境,本就是未曾开化的野蛮人。何况他与你在一起才几日?我才不信他会转性。”
“说到底,他来的这些日子,却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孟玉臻说着稍稍看了一眼佟育贤,也知道她的忧虑,这便拉过她的手,轻声道:“即知道大酋的本性,永兴在这个时候才当越加小心才是!”
不知为何,孟玉臻的话音刚落,佟育贤周身的汗毛猛然竖起。她望向她的眼神忽而一亮,当即死死的紧握孟玉臻的手:“若寻到他,你打算如何?”
孟玉臻并未言语,只是轻轻摇头,便看向了窗外。
与此同时,都城中送孟娴美和亲的队伍七零八落,满是仓促的朝城外开去,所有人对此情景皆是不明。
“这新帝刚刚登基,皇城听说都烧的不行,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有那好事的百姓,当即疑惑开口。
一侧一稍显年轻的官吏,抱臂看着和亲的队伍笑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新后的主意,她恨毒了她这个比她好看比她有才学的姐姐,这才迫不及待将其送去和亲!”
“啧啧啧……这会儿的天儿送去和亲,这怕不是将人往死路上送!”
“听闻,新后可是抢了她姐姐前头,勾引的当今陛下!而今上位可不得有点儿动作?就是这动作……可真狠!”
“是谁不还是都一样。”老丐头在一侧听着,悠悠吐口。他这话似乎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又似自言一般。
因为不用他说,周所有百姓看着这几人就像看见怪物一般,自觉的远离。而此时他恰巧又瞧见了凭栏沉思的萧锦澜。
苟单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我哥让我告诉你,大伪似真!”
老丐头的身形一阵虚晃,当即回头看了一眼苟单,久久闪烁未定的他,良久再次抬头看向不远处凭栏而立的萧锦澜。
萧锦澜居高临下的目送和亲的队伍出城,一身青布粗衣却难掩其周身那股摄人的气势。他不明白萧敬止这是何为,却又隐隐觉得此事绝不一般。
“你的人马不够!只会白白送死。”苍老嘶哑的声线悠悠在萧锦澜身后响起。惊的他赶忙回眸,这才发现酒楼而今已经被清空。
萧锦澜满是疑惑的悠悠吐口:“你……”
“早在数年之前,萧敬止就已经暗中筹谋,借沈家之名,实已之私利!他掩藏的极好,即便是这个关口,旁人瞧见的不过是他私屯的十万兵马而已。”
瞧着萧锦澜那惊诧的表情,老丐头颤颤巍巍自腰间拿出一泥雕的牌子,只见他往地上一摔,一道刺眼的明黄映入萧锦澜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