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先回去吧,我乏了,头有些昏,想再睡一觉,”
“恩,好好休息,”
墨月轻飘飘的退了出去,转身却是满脸泪痕,
素素对于殿中发生的这一切都还不知道,她早早地就被墨月给叫起来了,然后就跟着清羽一路来到了寒水阁的地牢,清羽随意交代了他几句之后,就自己退下了,要她事后直接去挽香宫,
地牢里,潮湿阴暗,肖坤被铁链所在一个不透气的大笼子里,笼子顶端开着一个小天窗,小天窗里透出的阳光很温暖,温和的洒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睛,享受此刻来之不易的舒适,他很珍惜,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的,
突然,一盆凉水从他的头顶一下子浇下来,瞬间的冰冷让他此刻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他抬着沉重的眼皮,努力的看着眼前的人,
面前人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肖坤冷笑一声,不屑的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真不懂礼貌,没有看见我正在休息嘛”
“你还真挺乐观,”
素素也冷笑了一声说,
“你还怕你休息的时间不够多吗,我能让你长眠于地下长久的休息,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啊?”
肖坤其实心头一直都有疑问,他不可思议的说,
“你师傅呢?你们怎么会都没事?为什么会这样应该都是万无一失的啊!”
突然一条鞭子带着风似的毫不留情的甩了过来,重重的打在肖坤的身上,
他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了哼声,素素打的很用力,鞭鞭入肉,每道鞭痕下面都渗出血珠来,肖坤则是疼的哇哇大叫,脸上的冷汗不要钱似的直往外冒,
过了一会儿,素素贴心的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着汗温柔的说,
“肖坤师兄,当你决定好了去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啊,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肖坤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口中蹦出了这几个字。
素素听过,右手又从左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在了他的右肩膀上,在他的肩上瞬时涌出了令人目眩的大红色。
“道歉有用吗?你凭什么要我放过你!”
素素割断了束缚着他的铁链将他一脚踹翻在地,肖坤手捂着胸口害怕的向后滑着,最后贴在了墙面上退无可退停住了,嘴里喷出了好大一口鲜血,将自己的前胸也染得通红,他咳嗽着,愤恨的说,
“你好恶毒!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手无缚鸡之力,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素素拿起手中的匕首追过去又刺在了他的左肩膀上,用力拧了拧说,
“那我何时对你有过威胁!?我的师傅何时对你有过威胁?!你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
肖坤嘴里吐着血沫,口齿不清的道着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
素素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一点也没有准备要原谅,
“屠尽毒王谷也是有你的参与老谷主是你杀的对不对?琉璃也是”
“是又怎样!你今日就是要我死的对不对,那你一刀杀了我啊!朝这刺,朝着来一刀啊!”
肖坤崩溃的大吼,忍着疼痛举起自己的胳膊,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发疯似的冲着素素大喊,
素素很不屑的瞅着他这个样子,将匕首再手中翻转着带着哭腔说,
“我大哥哥他死前,有机会这样求你们吗?”
素素背对着他蹲下来,手捂着自己的脸,哭了两声,然后转过身,将匕首刺在了他撑地的手掌上,肖坤又是大叫一声,重心不稳,侧躺在了地上,留着泪,似自言自语,
“报应啊!报应啊”
素素忍着哭腔对他说,
“这第一刀,是代我师傅向你讨要的,这第二刀,是代全谷谷民,代琉璃,代老谷主向你讨要的!而这第三刀”
素素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第三刀,是我代我的大哥哥向你讨要的,还有这第四刀,”
说着他又举起了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大腿,颤抖着问他道,
“这是为我的木易哥哥,这是我作为他的未婚妻代他像你讨要的!”
素素面目狰狞恶狠狠盯着他说,
“肖坤,我还算是讲道理吧?我刺进你身体里的每一刀,刀刀有理有据,可曾有半点冤枉了你?你想想,你还欠过什么人的?你还需要在挨几刀呢?”
“啊,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吧!”
肖坤几乎都要疯了,素素咽了口唾沫站了起来,用脚踩着他的脑袋,将手中的匕首甩到了他的后腰上,
“这一刀是我自己的,肖坤,你这是自作自受!今天这个结局,你之前可有梦到过?”
不理会他的惨叫跟挣扎,素素默默的往外走着,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半死不活挣扎着的肖坤说,
“你不是想死吗?自己动手吧。把腰上的匕首拿下来,自己抹了脖子算了,倒也痛快,总好过一点一点的让自己的血液流干,或者直接疼死来的干脆,”
肖坤嘴边的血跟唾沫混在了一起,拉着长丝,嘴里呜呜的叫唤着,不知道是哭泣声还是自嘲的笑声,他像个垂死挣扎的野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刺在自己腰上的那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心口狠狠扎去,没有气息。
素素回头看着被血裹着的一动不动的肖坤,留下了满意的泪水,
出了地牢门,呼吸着迎面袭来的微风,素素觉得整个身心格外的透彻,虽然风还是有些凉,但是阳光却是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她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看着不远处绿植抽出的新芽,春天,可能真的要来了,
不过刚刚毕竟还是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她突然觉得整个身上都黏黏腻腻的不太舒服,四下看了看,凭着先前住在这里的印象找到了红袖的房间,跟她随意聊了两句,然后借用她的住处让自己洗了个澡,
沐浴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她形容有些消瘦了,显得整个人很单薄,但模样确实更加惹人怜爱,她望着铜镜中的影像自嘲似的笑了一笑,然后收拾干净之后就往挽香宫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