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州府出面,历时七个月歼灭叛军余孽,为英勇抗击叛军的韦家人报了仇。
随着父亲身体每况愈下,韦家只剩下两个出嫁的女儿,关于韦家并没有得到宝藏的说法才尘埃落定。
不知为何,远在京城的徐云聪却鬼迷心窍,听了下人的话,执着的认为那些传言是真的,并伙同他父母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来。
“当初关于宝藏的传言,韦家用五十多条人命验证了是假的,徐宽是知道的啊!”韦月溪愤慨到有些窒息。
她听过关于徐宽为韦家所做的事儿,以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直到得知阿姐被别人顶替,才怀疑他动机不纯。
没想到,他为的也是财啊。
“他们坚信空穴必然不能来风,既然有传言,就一定是真的。”韦阿禾道。
“真是荒谬!”韦月溪觉得徐宽的贪财和荒唐简直不可理喻,“可是,再怎么也不能认为,你一个远嫁的女儿能知道娘家财产的着落啊!”
韦阿禾讽刺道:“着魔了。”
果真是着魔了,把阿姐囚禁这么多年!
父亲临死前还让南方嘱托她,莫要打搅阿姐的生活。
离开景州时,姑母也叮嘱她,即便生活再困难,改头换面回到景州开府另住,也万不能投奔阿姐。
他们都怕她给阿姐带来麻烦,都想让阿姐生活平静。可是徐家呢?
若不是她任性的想看一眼阿姐,发现徐家的猫腻,那阿姐究竟要被囚禁到何时?!
堂堂书香门第,一府当朝三位朝廷命官的世家大族,居然有如此龌龊恶毒的心思!
倒不如普通人家的堂姐们夫家,堂堂正正。
一个堂姐身怀六甲,眼看快要生了,赶上家中出事,悲伤难耐之余动了胎气,最终一尸两命,堂姐夫至今未娶,一心抚养膝下幼子。
一个堂姐,得知家中噩耗,大病之后开始吃斋念佛,为逝去和活着的亲人祈福。夫家没有怨言,还专门在府里建了一座小佛堂。
大堂姐到底成熟坚韧些,生活未曾发生大的变化,但姐夫家在他父亲病逝之后,没有觊觎她们韦家财产的意思。
思绪飞扬间,一个颠簸把她拉回到眼前,
车子越来越颠簸,南方歉意道:“大姑奶奶见谅,这段上坡路不好走。”
“此刻,我们去哪里?”韦阿禾问。
“城外的庵堂,暂时歇歇脚。”韦月溪半拥着阿姐,让她坐的舒坦一些。
“不离开凤鸣?”韦阿禾问。
“暂且不离开。”她们本已无家可归,去哪里都是四处流浪。
韦月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怕阿姐听出来,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愤怒。
阿姐被囚禁,被顶替,她本来就没打算这么轻易就算了。如今听说阿姐这样的遭遇,更加坚定留下的决心。
暗夜中韦阿禾看不清妹妹的脸,不知是怎样的坚毅。
家中遭遇变故,从前那个顽皮惹事的小丫头,经历多少风霜才长成这样稳重干练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