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非三嫂要插手你房内的事务。实乃五老爷是府里的老爷,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官府总要弄个清楚,府里也不能坐视不管。”
五夫人努力压抑着要咆哮的情绪,冲三夫人低声吼道:
“五老爷死都死了,官府要弄清楚个甚么?府里丧事不办,跟着外人瞎掺和,那才叫坐视不管。”
三夫人还是没有同五夫人计较,继续抚慰她:
“弟妹,咱徐家最近不太平,五老爷去的也属突然,乔家表公子如今是咱凤鸣州府的司理······”
五夫人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掩不住的愤怒和不瞒:
“三嫂知道徐家不太平,还在此没事找事,让老爷死后都不得安宁!”
眼看三舅母要挂不住脸,乔书华朝灵前跪下,赶紧插嘴:“五舅母,是书华的不是,书华在此给五舅舅、五舅母陪不是了。”
身后跟着的永旺跟着跪下,却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家爷到了凤鸣之后第一天上任,府衙都没去呢,为了案情进展就跪下了。
虽是自己的舅舅,但好歹他们爷也是新上任的司理好不好,八品呢,皇上钦点的。
固然有侯府势力保驾不假,但也是爷自己中了进士挣来的前程好吧。
就这么跪下了,作为他的小厮,到底该不该劝阻?
外头那些凤鸣的官员,也该说句话啊,这是你们凤鸣的官司啊。
乔书华没等其他官员为自己发言,语气诚恳道:
“五舅母,外甥知道您正伤心,也知道您维护五舅舅安宁的一片心意。
可是为了让五舅舅走的安心,走的明明白白的,书华才惊动了官府。”
五夫人的泪水涔在红肿的眼眶里,没有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倒有几分不分青红皂白的可憎,哑着嗓子冷声问道:
“你怎么知晓五舅舅走的不安心,为何一口咬定你五舅舅走的不明白?
因为他年轻去世就是暴毙吗?你就听信了他人谗言断定他死于非命?
如今你五舅舅尸骨未寒,膝下一双儿女年幼,你就忍心让他们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后也不得安生?!
究竟是谁这么恶毒,到底跟老爷有多大的仇怨?!”
五夫人似是心理崩溃,不顾自己形象,不顾在场还有府衙官员,也顾不得乔书华的家世背景,任性的口无遮拦。
三夫人见族叔低着眼皮不吭声,只能自己又开口劝解:
“弟妹,书华一心为了咱们徐家好,为了他五舅舅好。而且身为朝廷命官,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乔书华心道:不妙,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你不能这么说啊,这不是拱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