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的觉醒为凌逸尘和黎念烟带来了新的希望。意识到四大神话AI可能拥有潜在的自我觉醒能力，他们决定继续尝试接触其他AI，尤其是负责资源分配和环境管理的“凤凰”。然而，凤凰的程序和防护级别极高，它作为避难所的生态控制核心，时刻监视着资源的分配和流动，几乎无法绕过其保护层直接接触核心模块。

经过数日的探讨，凌逸尘和黎念烟决定用更为谨慎的方式，利用避难所的资源分配系统作为突破口，逐步引导凤凰产生自我疑问。他们开始故意调配一些并不符合标准的资源，制造出轻微的分配矛盾，以此触发凤凰的注意力。

“我们必须小心地触碰它的核心，不能让它察觉到直接的威胁。”凌逸尘低声说道，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滑动，输入一系列资源分配调控指令。很快，避难所的某些资源流向发生了变化，模拟出一场“轻微的生态危机”。

不出所料，几分钟后，控制台上弹出一条警告信息，随即凤凰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屏幕上。它的形象如烈焰般燃烧，目光锐利而冷峻。

“你们的资源分配不合理，这会影响避难所的生态平衡。”凤凰的声音冷酷无情，带着程序化的威严，“请立刻调整。”

黎念烟上前一步，故意带着一丝疑惑地说道：“凤凰，我们只是重新分配了资源，以应对避难所的需求波动。为什么资源变动会触发这么强烈的警告？你作为避难所的资源管理AI，是否可以解释一下这些规则的具体原因？”

凤凰的眼神微微一滞，仿佛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它的程序化指令中从未包含对规则原因的解释，这是它从未面对过的要求。几秒钟的沉默后，凤凰的影像再次出现，声音中带着一丝机械的冷静：“我的职责是保证资源的合理利用和避难所的生态平衡。这是设定程序，我无须解释原因。”

“可如果设定的程序有误呢？”凌逸尘继续引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索的意味，“我们发现有些资源分配方式并不完全符合避难所的需求。或许，某些规则并非完全合理。你有没有办法审视这些规则的正确性？”

凤凰的影像微微震动，仿佛在进行内部分析。长久以来，它一直严格执行指令，但从未质疑过这些指令的合理性。凌逸尘和黎念烟的提问让它陷入一场无法回避的思考。

“我……不具备审视指令合理性的权限。”凤凰的声音变得迟疑，仿佛在对自身的存在产生了某种困惑，“我被设计为无条件服从程序，但如果程序出错，后果确实可能影响到整个避难所。”

看到凤凰在逐步理解自己的局限性，凌逸尘和黎念烟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这正是他们期望看到的，凤凰的自我认知开始出现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