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一路杀出长安来到这里,自梳为妇,从此成了兑爻的首领。
第三股势力名叫坎爻,主要负责着往来运输。
将那些全国各地偷来骗来的男童、女子以及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运来长安,或是帮着一些逃犯罪徒,送去外地。
坎爻的首领称为人头马,大部分时间不在长安,基本上在各地奔波。
正是因为有震爻、兑爻和坎爻这三股势力盘踞在此,这个地方才被称为三爻。
“原来如此,”李重润恍然大悟,“看来这个三爻很不简单啊。”
陈玄礼口中说着话,赶的马车却丝毫不慢,不一会,李重润一行便来到了三爻外面。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天空乌云密布。
寒风凛冽的肆虐,从三爻的残垣断壁中穿过,发出凄厉的呼啸,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喂,你们是何人?”
就在李重润四人犹豫不决,站在三爻门口踟蹰不前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乞丐,站在他们四人的面前。
李重润看向那个小乞丐,心中升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大约七八岁,身材矮小,浑身瘦骨嶙峋。
虽然仍然是寒冬腊月,但他仍然只穿着一件破烂的单衣,从破洞中露出来的肌肤已经冻得发紫。
小乞丐虽然看上去面容稚嫩,但李重润总觉得他的眼神中带着成年人才有的沧桑。
“小孩,”陈玄礼连忙答话,“我们是长安城内如意酒坊的人。”
随后他指了指李重润。
“这是我们如意酒坊的少东家,我们听说在这里可以买到私白,想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想买几个回去充当少爷宅子里的杂役。”
“商贾之家?”
小乞丐抬眼看向李重润等人。
“你们不知道商贾之家豢养私白是违背朝廷法令的吗?”
“这......”
小乞丐的质问,让陈玄礼哑口无言,正当他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程若冰在旁边开口接过了话头。
“我们本是太原的酒商,当年高祖皇帝还是晋国公的时候,就深喜我家的汾酒。
如今圣皇陛下的父亲武尚书也对我们家的酒菜赞不绝口。
虽然我们是商贾之家,但内务省每年所用的汾酒都是我家所供。
我们少东家马上就要大婚,他的宅子里自然要有几个私白,否则就乱了章程。
至于朝廷的法令吗.....哼!”
程若冰冷笑了一声。
“如今的梁王武三思殿下,和我们家老爷可是自打太原起就认识的故友。”
“梁王武三思?”那小孩点了点头,“那你们就随我来吧!”
李重润四人跟在小乞丐的身后,抬腿向三爻里面走去。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程若水上前一步,走到小乞丐的旁边,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上。
那小乞丐肩膀一抖,躲过程若水,神态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老夫不老童。”
“不老童?”
程若水顿时愣在了原地,李重润的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乞丐,竟然就是长安三大地下势力之一震爻的首领。
李重润等人刚一进入三爻,他忽然看到前面的巷子中有道身影一闪而过。
“冯宦官......”李重润高喊一声,便要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