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歉萍端起杯子,与小媛媛的茶杯碰了一下。说:“我们可以教媛媛炼丹,但不能当你的师傅。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了,我和大哥哥帮你找一个更好的师傅。”
媛媛听到伍歉萍和林海愿意教她炼丹,心里非常高兴,也就没再提拜师之事。
第二天上午,林海二人来到楚琴家与他们告别。
伍歉萍拉起媛媛的手,送给了她一本药物辨识的小册子、两个玉瓶。一瓶是各个等级的疗伤丹,一瓶是聚气丹。
在楚琴母女的依依不舍中,林海二人与她们挥手告别。两人答应过媛媛,在返回百丹谷前一定会来看她。
仲秋季节,秋高气爽,蓝天上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就像是一团棉花被扯开了似的。山上的树叶渐渐地变黄了,可路边的丹桂树依然苍翠如滴,花香扑鼻。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沉甸甸的稻穗笑弯了腰。微风吹来,荡起一波波金浪,一片丰收的景象。
林海跟在伍歉萍的后面,行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美景。
他们坐了两天的马车,到达一个偏僻的小镇,又从镇上徒步走了几十里的路程。一路上,伍歉萍很少说话,也许是“近乡情更怯”吧?林海也没有多问。
“快看,前面那座小山下边,就是我的家。我已有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伍歉萍回头对林海说。
林海抬眼望去,稻田的最南端耸立着一座小山,山不是很高,但山上的植被很好,棵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若不是山脚下的屋顶上飘出袅袅炊烟,很难看出这里还住着一户人家。
没走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家门口。这是一座青砖瓦房,前面被竹篱笆围了起来。林海推开竹篱笆的门,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门前菜地里采摘瓜果。也许是太过专注,根本不知道有人到来。
“爹——”伍歉萍叫了一声,眼泪随即哗哗地流了下来。
“小萍,你是萍儿吗?”中年男子直起了腰,揉了揉眼睛看着两人,但站在那里没有动。
“爹,是我。我是您的女儿小萍。”伍歉萍激动得像只欢快的小鹿,飞奔过去扑在了父亲的怀里。
良久,中年男子拍拍她的背,说:“回来就好,你娘病了。”
“娘,娘在哪里?”听到母亲病了,伍歉萍象发疯似地冲进屋去,把林海孤零零地丢在了外面。
伍歉萍的父亲望着林海点了点头,林海这才走过去躬身行礼。自我介绍说:“伍伯父好!我叫林海,是您女儿的师弟。”
“哦,进屋里去吧。”伍伯父应了一句。林海从声音里可以听出,师姐回来并没有给伍伯父带来多少喜悦。
跟着走进屋里,听到房间里传出伍歉萍的声音:“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
“进去看看吧。”伍歉萍的父亲对林海说一句,自己走向了另一边的厨房。
林海走进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人。从轮廓上看,伍歉萍长得很像她,绝对是个大美人。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若游丝。
伍歉萍靠在床前,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把它贴在脸上。
“师姐,先把伯母扶起来。”林海走到床前,对伍歉萍说。
伍歉萍依言,把母亲扶起身半坐着,林海将右手紧贴在病人的背部,把一丝真气缓缓地输进她的体内。
林海是五行体质,木之属性修炼得将近圆满,生命的精华随着真气的度入体内,伍伯母的呼吸开始平稳起来。
“有效果。”林海轻轻地说了一声,缓慢地加大了真气的输入。
木之本源充满生机,林海把木属性运行到了极致。伍歉萍母亲的身体,就像久旱的禾苗遇到甘霖,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
足足坚持了半个小时,看到母亲睁开了眼睛,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红润,伍歉萍激动地叫了一声“爹,你快来,娘醒了。”
“你真是萍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伍歉萍母亲的声音如春风吹过,驱散了大家心头上的阴云。
“她就是小萍,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伍歉萍的父亲见到妻子醒了过来,心里也是无比的激动。
“萍儿啊,娘差点见不到你了。”伍歉萍的娘亲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大夫还在这里,伍哥,你去好好陪陪大夫。”
“娘,哪来的大夫,他是我的师弟。”伍歉萍指着林海说。
“伯母,我叫林海。”林海疲惫地说。坚持输送了半个多小时的真气,他感到有些后继乏力。
伍歉萍看出了林海目前的状况,连忙对父亲说:“爹,你快安排林师弟去客房调息一下。”
“来,林贤侄,我送你过去。”见到夫人苏醒过来,伍伯父的态度比之前热情了很多。
林海在客房中打坐,慢慢恢复身体内的真气。他听到师姐在对面房间与母亲轻言细语地说着话,伍伯父也在厨房里忙碌着。于是运起“五行乾坤诀”,让真气在奇经八脉中游走。
完成了两个小周天和一个大周天的运行,林海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得到恢复,他的木属性也得到了补充。
“五行少金啊。”林海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他能感觉出即使木属性恢复了,体内的五行属性因为金属性偏低,不能同源共流。
这种现象,就像人们日常所说的“木桶理论”:一个木桶只要有一块短板,就不能装满一桶水。
他这次出来历练的目的,就是要将五行中的金之属性,修炼到与其它属性同步,这样才能以五行筑基,从而突破到筑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