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熟睡的变种人，贺云晓继续向中心前进。一路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尸体，人类的，动物的。

得益于异常强大的消化能力，骨头和毛发也在它们的食谱中，所有的尸体都残破不堪。

贺云晓多次想要掏出炸弹来，但考虑到一两颗土炸弹没有什么用，还是忍下来了。

“这个司命教和变种人，快要取代掠夺者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

随着接近营地中心的宏伟堡垒，渐渐有了些帐篷，巡逻的队伍也更密集。可这无法阻挡贺云晓，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些废土客是怎么控制变种人的。

“难道是其他避难所？”

贺云晓跟着几个巡逻兵绕了几圈，能完成这种“困难”工作的，当然是人类。

虽然他们一路上牢骚不断，但是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该说不说，他们的装备确实很简陋。没有什么装甲车之类的重型载具，甚至连外骨骼和枪械都很少见。

大部分巡逻队都戴着莫名其妙的面罩，穿着统一的红褐色袍子，人数大概在四五十左右。

来到堡垒的正前方，那有有一片空地。

在这里贺云晓见到了一个堪称巨大的旗帜，如奇观一般矗立在空地中央。

一群变种人跪在棋子前摩拜，现场诡异的安静。

领头的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六的巨大变种人。他的身上镶着装甲，身旁还放着一把巨大的链剑，正虔诚的跪在一个穿着暗红色袍子的人类面前。

“这家伙，不会是把装甲车的前板镶在身上了吧！”贺云晓俯低身体，缓缓绕到他的侧面，听到了一段堪称奇妙的对话。

“孩子，战斗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身穿红袍的人类年纪已经很大了，脸上的皮耷拉在骨头上，上面画着一团团火苗。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废品堆出来的权杖，在杖头上还镶嵌着一个堪称抽象的神像。

他们的“神”有六只手，七条腿，头是一颗骷髅，身躯像面条一样扭曲成一团，实在是丑的很。

“神传达了信息。战斗，死亡和荣耀！”人类教主挥舞着手臂，尖细的嗓音在空地回荡，激起一阵阵涟漪。

跪着的大个子脸色有点呆滞，或者说所有的变种人都是这个样子。

他思考了一会，突然大吼道。

“战斗，荣耀，食物，女人！”

身后的变种人也是一阵骚动，很多人突然亢奋的抓起了身边的武器，像风车一样飞快挥舞。

眼看骚乱将起，教主赶紧大喊。

“安静！”

过于复杂的语言变种人显然理解不了，要跟他们沟通，还得是依靠这种命令般的词汇。

教主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蠢货，真是太智障了。”

这样的集会每天都要演上三四次，实在是因为变种人太蠢了，管理非常困难。

在这里驻扎的这段时间，变种人惹起的骚乱已经数不清了。如果不是因为“神”的形象深入人心，这群变种人早就内讧打起来了。

提起一口气，教主一边挥舞神像一边大喊。

“战斗，有食物！”

“战斗，有女人！”

“死亡，荣耀！”

“敌人，粉碎！”

“神，伟大！”

地下的变种人们也在首领的带领下大喊，“神，伟大！”

“哈马，跪拜！”教主举起权杖。

领头的变种人轰然倒下，结结实实在地上磕了一个坑。

“哈马在，哈马拜神！”

教主很满意，“还有三天，就有数不清的食物，数不清的女人，你们要做的，是安静等待，可以做到吗？”

“啊？”长句子让哈马宕机了。

教主轻轻扇了自己一下。

“我真多余说这些。”

“神说，等待！”

哈马这才明白过来，“哈马等待，族人等待！”

“很好。”教主一挥手，几个戴着面罩的教徒从堡垒里带出四个女人。

所有人的脸上都只有绝望。

教主挑出一个，“哈马，你的。”

哈马大喜，不顾女人的尖叫，一把抓起她，去到了后面的帐篷里。

一边跑一边大喊，“神！神！”

将剩下几个女人推倒，教主带着教徒回到了堡垒里，身后是涌动的人潮和逐渐有气无力的尖叫。

堡垒的入口有三个，毕竟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上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

一群戴着金属面罩的教徒控制着它，见到教主过来都低头行礼。

“大人！”

他们的礼节是双手比耶。

这个旧纪元的奇妙手势，是他们在某张照片上找到的。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们觉得这个手势很棒。

曾有教徒猜测，这个手势很像是一把剪刀，一定是威胁，恐吓，或者彰显自身战斗力的手势。

而且经常出现在照片上，很可能是胜利之后夸耀武功，因此成为了他们的礼仪手势。

教主也如是回礼。

“还有多少储备？”他问身边的一个人。

这个人的服装与一般人不同，身上寒假么穿着一身外骨骼。他是教里的护法，教主的左膀右臂。

“食物还有不少，女人不多了，成功怀孕的女人都在堡垒下层，等待生产。”

教主点点头，“得尽快了，那些掠夺者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四个失去联系，可能是觉醒失败了。剩下的六个人都觉醒成功，成为了掠夺者的首领，时机一到就会在镇里发起破坏！”

护法又比了一个耶，“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定可以轻松获胜。像这个手势一样，将他们切割成碎肉！”

教主点点头，“这些事情你来办，我放心。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好好看管外面那些蠢货。”

“恭送教主！”

周围所有人都一起行礼。

堡垒里很大，除了大大小小的房间外，还有一条小生产线，可以回收废弃材料重新锻造，这也是所有变种人都人手一把近战武器的原因。

枪械什么的他们只能去抢，那些精密的车床他们实在不知道怎么使用，就一直放在仓库里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