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无锋,和老詹事站在齐王寝殿前,看着东宫卫士围歼这三名刺客。
在付出了几十人的代价后,那两名刺客被渔网缠住,最后被卫士用重兵器砸倒。
郭地缺则被高处的一张床弩射中,被一箭给钉在了地上。
自始至终,高天残都没有出现。
在确定高天残确实没来,又亲眼看到东宫卫士将地道填埋好之后,宁易这才告辞。
临别时,他表面上对老詹事和东宫卫士,实际上对王妃说:
“齐王殿下将来是要承继大宝的,他的安危关乎社稷江山。
你们要恪守本分,好好保护、照顾殿下。
要是让我发现你们中有人玩忽职守,图谋不轨,我一定让他好看。”
老詹事和几个东宫将领被吓得不轻,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火。
几人连忙表态,称一定尽职尽责,忠心事主。
王妃则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至于齐王,他一直就没醒过。
宁易回到宁府时,天都快亮了。
他一进洞府,发现沈婵还顶着红盖头,坐在床前。
“我不是让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的么?”
他急忙上前,掀开红盖头。
盖头下的沈婵两眼红肿,脸上的妆被眼泪冲得乱七八糟。
宁易头一次见她哭,不禁心疼的要死,连忙把他抱在胸前。
沈婵抽泣着说道:“你一直不回来,我越想越怕。”
宁易安慰她:“你夫君我是天下最厉害的人,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好一会,沈婵才平静下来。
“夫君,”她轻声说:“天快亮了!”
宁易心领神会:“是啊,咱们得抓紧。”
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急忙脱衣服。
“等等!”
沈婵拉住他,摸着他胸前的水渍问:“夫君,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湿了?”
宁易不动声色:“你刚才趴那里哭,不是你的眼泪打湿的么?”
沈婵摇头:“不对,之前你那里就湿了,还有茶香和另一种香味,似乎是女人的脂粉香。”
宁易没有解释,而是叹了口气:“天快亮了!”
沈婵松开手:“是啊,咱们得抓紧,今天就先放过你。”
两人腻歪在一起。
正情浓时,房门被人敲得哐哐响。
宁易心里恼火,大吼道:“谁?”
杨豆在外面回答:“我!”
“干嘛?”
“出大事了!”
“就算天塌了,也等明天再说!”
真不懂事!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这天都快亮了。
什么事不能等一个时辰后再说?
但杨豆就是不等。
他一边哐哐敲门,一边喊:“大将军,您先出来!”
沈婵从他身下探出头:“正事要紧,你先去看看是什么事。”
宁易也没办法。
他狠狠亲了沈婵一口,然后披衣下床,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他就不耐烦地问:“到底什么事?”
杨豆脸色苍白,目光惊恐:“宫里来人,说陛下遇刺了!”
宁易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杨豆大声道:“陛下遇刺,眼下生死未明……”
杨豆还没说完,突然从皇宫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钟响。
两人扭头朝皇宫方向看去。
接着是第二声。
然后是第三声。
钟声连绵不绝。
宁易全身战栗。
这是丧钟!
只有帝王驾崩才会敲响的丧钟!
皇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