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氛围有些紧绷绷的,柳姨母忙开口打断道:“行了,此事大家心里有数便是,说起来,今日还是为了外甥女儿的书稿而来的。”
听这话柳夫人也反应过来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便也随着转移话题笑着应道:“是啦,剑娘长在花柳巷后来成了清音堂的教司,见惯了倌人娘子们的凄苦身世,她心善一门心思想为那些人写些故事。”
“好志气,如今这世道哪里有人能看得到那些百姓,一个个汲汲营营的向上爬,早没了读书时的初心了。”张文安听到这里,不由拍手叫好,他虽也是出身官宦,自幼读书,可自打柳家出事,家族冷漠利己,后又见到过不少百姓凄苦,早就看不惯那些自诩尊贵的所谓士族了。
“听说外甥女儿除了糖果子还写了其他的故事,不知今日可带来,若是可以不如攒成一整个文集再出版也是可以的。”柳姨母自打俩到淮城听到糖果子的故事后就对柳剑娘颇为感兴趣,又听柳夫人之前传信说还写了其他故事,此时早已按耐不住。
柳姻听后一愣,今日来的这般突然匆忙她哪里记得带稿子,一时间脸上不由露出歉意的神色,正要开口解释,就听旁边柳夫人从怀里掏出一打文稿递了过来:“在我这儿呢,这孩子贴心路上拿给我看呢。”
柳姻虽然不知道柳夫人为何撒谎,可也知道此时不是诉说的时候,只得将此忍下,假装害羞的点了点头。
柳姨母接过文稿丝毫没有递给丈夫的意思,而张文安似乎也毫不在意这事被妻子揽过去,很自在的在旁边陪柳夫人和柳姻聊天,问着两人的日常,还时不时劝慰一句让两人搬到这边来。
那边柳姨母翻着书稿看得极为认真,等她看完时天色都到了晌午,她满眼含泪的看着柳姻:“外甥女儿这个故事写得好,太好了,这书若是引出去必然会引得洛阳纸贵那般。”
见她忍不住就要继续翻下去看,张文安忙上前接过书稿劝慰道:“好了好了,回头再看吧,都晌午了,先让琴雪母女用餐吧。”
“是啦,看我,看个书都能差点儿误事。”柳姨母不由拍了拍手自责一声,才白了张文安一眼,轻声责备道,“你也是,很该提醒我才是。”
“是是是,是我的错,回头夫人再责骂我吧,咱们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张文安笑着道歉后才拉着柳姨母带着柳姻母女前往餐厅。
看着两夫妻的温情时刻,柳姻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柳夫人,见她一脸欣慰的看着那两人,才稍作放了心,丝毫没注意柳夫人看了她一眼,满眼都是笑意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