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四爷在笑。
“你这马屁!拍的一点都不高明!你应该跟胡大人学一学!”
这句话是姜平说的,他又好奇问道:
“玉娘姑娘家的仆人只有一人,你为何要杀两人啊!”
玉娘递给许攸包子的手一顿,许攸笑道:
“方知府不老实,告诉我两个仆人的位置。另一个是杀人罪犯,您虽然告诉我真正的位置了,但是演戏要演的真一些,我只能把他俩都杀了。话说,还要多谢三位大人的帮忙啊!”
胡世友斜眼笑道:
“姜平,原来这背后都是你在搞鬼啊!”
姜平嘿嘿两声,说道:
“玉娘姑娘就是常德府通判赵广的长女,赵广之案疑点重重,方知府还参与其中。四爷,此案不公啊!”
四爷没有正面回答,却问许攸:“许攸,你多大,有表字吗?”
许攸正轻拍着玉娘的胳膊以示安慰。听到这问题,答道:
“十三岁,家师临去世前给我取字子渊,渊博的渊,深渊的渊。”
“哦?”四爷惊讶道:“才十三岁!不像啊。”
许攸笑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更何况我们这种…”
后面的话,许攸没说下去。转头看向旁边玉娘,她对许攸甜甜一笑,问道:
“要喝水吗?”
许攸点了点头。
车内传来叹息声。
片刻后,门帘处递来一个玉佩。四爷问道:
“子渊,你家在杭州,离苏州不远。可曾见到过跟这枚玉佩一样的玉佩?”
玉娘拿过那枚玉佩递到许攸的面前,许攸瞬间瞳孔放大,大脑爆炸一般。
许攸深吸一口气,笑道:
“没有,我生活在小山村,玉都没见过。这玉真好看,玉娘你见过吗?翻个面让我看看。”
玉娘把玉佩翻了个面,摇了摇头。
许攸认出这枚玉佩了,强忍着躁动的内心,出言试探道:
“真好看!快还给四爷,想必很是贵重吧?”
马车内传来叹气声,四爷说道:
“我此行就是为了它!”
“四爷!”胡世友喊了一声,许攸听出了阻止四爷说话的意思。
“无妨!”四爷笑道:“我们还要去苏州,说不一定还需要子渊他的帮忙呢!”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儿子丢了,他身上有跟这枚玉佩一模一样的一枚玉佩。我听闻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苏州,便出京去寻他。这开封城有能帮我确定这消息真伪的人。”
“啊?”这是姜平的惊呼声。
许攸感觉天塌了,冷汗湿透了后背,他是自己的亲爹?亲爹是四爷?还有可能是皇帝?自己是皇子?这…这开局玩这么大?遗失的皇子?十三年后还能巧遇在开封城?是天上有人控制着让我们相遇吗?命吗?还是所谓的天道?
害怕,惊恐,恐惧…许攸内心浮现的都是这样的词。
许攸咬破嘴唇,强行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不能说!自己的玉佩还埋在小院中,没带在身上。害自己亲娘的凶手还没影子,谁知道会不会跟某个话本里的一样,是亲爹所为呢!这是乱世,万事还要靠自己!现在去京师,万事不由己,百害而无一利,对!不能认!
到了前天去过的巷子。
四爷下马车时说道:
“那天那么大的动静,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
他正要敲门,发现门虚掩着,正要推门而入,许攸拱手道:
“四爷,我守在门口!”
“嗯。”四爷顿了一下步伐,应了一声。他的语气好似换了个人。不会真的是皇帝吧!
……
屋内,一个花甲老人正端坐着,好似死人那般,无声无息。
门被推开,四爷走了进去。随后是胡士友和姜平。
那位老人睁开眼,看到四爷,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点涟漪。
他二话不说,起身伏倒在地。
四爷问道:“是不是苏州?”话语里带有一丝怒意。
“两天前,我听见巷子里有打斗声,便知道这一天不远了!这结局,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四爷眼中怒意就要溢出了。
胡士友上前厉声问道: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那老人答道:
“是!十三年前,我带人追那孟姓护卫到了苏州。我被他重伤昏死过去,醒来后,不敢回京,一直苟延残喘至今,我,解脱……”
等了几个呼吸,他还是没有说话。胡士友上前试探,看向四爷答道:
“死了!”
四爷平静转身向外走去。
……
门外,许攸看着四爷和胡士友上了马车,一头雾水的问姜平:
“那接下来?”
姜平淡定答道:
“回客栈收拾东西,去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