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

三个大字吐出，这回不仅仅是张楚岚，连王蔼都愣住了。

这小子一直这么勇吗？在疯狗面前这么跳？

“你说什么？”

吕慈在沉默中开口，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我说，你也配？”

“哈哈哈，好小子！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四散的如意劲包裹整个小院，张楚岚把自己的金光开到最大，害怕的躲在张元身后，看起来那叫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

如果不是王蔼把屁股粘在椅子上，张楚岚怕不是能缩到这老东西后面去拿这十佬之一当肉盾。

地板在撕裂，书架在弯折，吕慈的愤怒显然已经快要抵达顶点，哪知张元却丝毫不害怕。

他随手拉过一张板凳，随后一屁股坐在上面，单手撑住脑袋，静静地看着吕慈表演。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如意劲快要波及到自己，他才用一副“陪你玩玩”的姿态张嘴。

“老东西，不想你吕家被灭了的话，还是乖乖坐下吧。”

“好大的口气，就你还想灭我吕家？”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觉到吕慈的如意劲收敛了些许，比起伤人，如今更像是为了吓唬人。

“嗯，让我想想，刚才那个是你的谁？曾孙？”

“……”

“看来没错，你知道我是谁吗？”

吕慈/王蔼：“……”

张楚岚：“？”

如意劲再度收回一些，吕慈猛的拖出来一张椅子，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上面。

“张楚岚现在都还不是天师府的人，你小子又能是谁？”

独眼里满是恶意与审视，吕慈向来不惧怕威胁，但也绝不会愿意惹上莫名其妙的敌人以至于把吕家拖下水，现在张元的有恃无恐样子属实是让他有些虚。

“我啊，哪都通的员工。”

“呵呵，好啊！”

吕慈笑了，他是被气笑的。

“小子，我会让你知道戏弄我的代价！”

“啧啧啧，别急嘛。”

张元翻开一个茶杯，老神在在的往里面倒了些茶水，随后用一种戏谑的表情看着吕慈。

“我呢，是哪都通的一个普通的小员工，但是吧，咱向来助人为乐，多次扶老太太过马路，去幼儿园带小孩，得到公司的表彰，更是被授予良好公民。”

“哗众取宠！你这样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加凄惨！”

“不不不，会有凄惨下场的不是我，而是你那曾孙以及你吕家。”

“小……”

“让你说话了吗！”

眼眸里再度有尸山血海的气息浮现，这次则是连张元都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但眼下没时间考虑这个，他选择先把它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