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正迷茫,就觉得后腰上传来一股酸胀感觉。
这人居然给她醒针!
“唉唉唉!”
醒针的感觉胀痛无比,让李念不自觉喊出了声。
沈行之手上没停,非要每一根都捻着转两圈后才停手。
李念爬在那,感觉自己被脱了一层皮。
“没想到李兄这般难以忍耐,这才几日啊?”沈行之话音深沉,听着不太痛快的样子,“你我分不开,青楼女子我实是觉得不净,你若真是忍不住,我去为你寻个干净的陪床?”
李念被他那么一通折腾,头也抬不起来,摆手道:“世人都说,如沈兄这样矜贵的,面上看着不近女色,大多都是床笫之间的狂徒,忍不了太久。上次去青楼,我瞧着那些女子还真有几分姿色,你不心动就算了,我还是很心动的。”
“我主要是担心把你给憋坏了。”
她头垂着,故作委屈巴巴,可算将这一席尬话说完。
现在两只耳朵竖着,恨不得眼睛能拐弯,非常好奇沈行之会怎么接招。
他似乎没动,衣衫也没发出什么响声。
李念正觉奇怪,耳旁传来一声深思熟虑般的:“在理。”
她一愣。
“你的担忧在理,但既然是要去青楼,就去好一些的。若论才华,青州不如繁城,若论姿色,青州又不如巴蜀。”
沈行之一边说,一边俯身:“李兄是喜欢才华出众的,还是喜欢姿色倾城的?亦或者,两者都要?”
李念趴着没动:“又不是娶回家做夫人,要什么才华啊,姿色!首选姿色!”
沈行之缓缓拍了拍李念的肩头,一拍一念:“好,好啊。”
李念没动。
她被拍的后背发毛,不知道沈行之这“好”字到底几个意思。
可没多久她就懂了。
李念还没拔针,北息就带着一众姑娘进了厅堂。
那些女子各个妩媚,眉眼间满是娇态,穿着轻薄的纱衣,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姿色万千。
在李念诧异之间,沈行之稍稍抬手,又走进来几个扛着古筝拿着笛子,怀中抱着枇杷的乐师。
一众人淡然坐定。
“这?”她看向沈行之。
话没落下,乐师便在她震惊的表情里,奏起乐来。
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李念趴在躺椅上,手臂撑着椅子面,半张着嘴。
前后两世加起来那么多年,她也着实没见过这种架势。
“看上哪个,可别客气。”沈行之微笑。
他揣着手,慢慢俯身凑在她耳边,话音带笑:“看上了只管喊她留下,要是一个不够,就多留下几个,无妨的。只要李兄喜欢,这一场我请了。”
李念倒抽一口凉气。
她慢慢侧目,正对上沈行之邀功一半的笑意。
她只得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那……就有劳沈兄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