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身为一个漂泊天涯,不知何时会死在路边的江湖浪客,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他就是舍不得,如果可以,他想将少女抱在怀里一辈子不撒手。
阿初抬起头,对上司空长风满是不舍的眼神,心微微触动,“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总觉得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阿初不是什么容易心软的人,但谁叫司空长风生的好看呢,好看的人难过起来,在她这里是有特权的。
司空长风怔怔凝视着等着他回答的少女,
那一刻,时间似乎都放慢了脚步。
“要!我要!”
阿初就这样看着司空长风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少年俊秀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阿初弯起了嘴角,把手背在身后,“事先说明,我家里很复杂的,跟着我,麻烦也不小的。”
少女仰着头,黑发雪肤,娇娇的,俏俏的,漂亮得让人一眼沦陷。
司空长风捂住自己过快的心跳,高兴得语无伦次道:“我不怕的、我、我吃得少,做得多,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你也别怕,不管谁欺负你,我都会保护你的。”
可高兴过后,司空长风又想到一件事,他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起来。
“你后悔了?”
阿初眨了眨眼,语气疑惑,不是吧,这么快就后悔了。
司空长风疯狂摇头,他并不是后悔,只是……
“他当然不是后悔,只是他快死了。”
司空长风闻言,持枪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把百里东君放下的温壶酒打开酒壶喝了口酒,方才继续:“他筋脉受损,已是命不久矣之人。”
百里东君面色焦急:“舅舅,你能救吗?”
司空长风是他的情敌,却更是他的兄弟,生死关头面前,百里东君还没小气到这种地步。
温壶酒没回答百里东君,他望向阿初,温声道:“这小子救了我小外甥的命,他的命,我保了,只是他恐怕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阿初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她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司空长风叹了口气,对此不抱任何希望,哪怕救他的人是温壶酒,:“我踏遍千山万水,问遍名医圣手,但遗憾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束手无策。”
“你的病,我的确找不到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一时的办法还是有的。" 温壶酒没有否认司空长风的话。
随即,温壶酒摸了摸下巴,语气颇为好奇:“按理来说,你经脉受损,与那黑袍老者的打斗耗费了不少真气,又一口气抱着人家小姑娘到这客栈中来,依照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早就倒下了啊。”怎么可能还会有力气站在这。
司空长风将长枪交给了一脸懵逼的百里东君,然后说了一句“等一会儿。”
他看向阿初,问道:“等我好了,我还可以跟着你一起走吗?”
阿初点了点头,“当然,我的承诺什么时候都是有效的。”
虽然说的时候没过脑子,但阿初是不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话的。
司空长风听到这话,松了口气,然后顺着找好的方向重重的摔在了百里东君身上。
很好,这个角度应该就不会显得那么狼狈了。
不仅什么承诺都没有,还被迫当起了情敌肉垫的百里东君:“…….”
这小子故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