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秦淮茹显得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想到张帆会如此爽快地回应。
她几乎是本能地说:“不会吧,让我看看。”
说着,她便准备朝屋内迈步而去。
没想到,张帆像是堵门的大山一样,稳稳地站在那里,毫不给她进入的机会。
“秦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一大早就往我们家屋子里钻?”
张帆看着秦淮茹,嘴角微微勾起,语气温和中带有些许不满:
“咱两家的关系,也没到这份上吧?难道您是要来抄家吗?”
啪!
这话有点不客气了。
秦淮茹的笑容立刻凝固。
她没想到向来不多话的张帆,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小帆,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我们两家可都是多年的邻居了!”她急忙辩解道,但是声调很快就软了下来
她的眸中泛起了些泪光,语气变得柔和而悲伤:“小帆啊,你知道月底到了,我家负担重,开销多,所以找你借点粮食和一些钱,可以吗?”
厉害!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听见这些话仍然感到愤愤不已。
自己与小暖暖刚刚失去双亲,并且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作为邻里的秦淮茹,居然第一时间上门就是为了借钱和借粮食?
“秦!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爸我妈刚刚去世,家中已经所剩无几,我还要照顾妹妹,实在是帮不了你。”
张帆冰冷地说出了这番话,尤其是在说阿姨和去世这两个词时,语气明显加重了不少!
张帆之前刻意称呼秦淮茹“阿姨”,就是要用在此刻。
长辈问晚辈借钱?
还是向两个刚刚失去父母,叫她阿姨的孩子借钱?
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之心!
“这……”
即便是像秦淮茹这样深谋远虑的人,听见张帆的话后,也难免脸颊一红。
但她怎么会就此放弃:
“小帆,我知道你现在困难,但实在是没法子了。
昨天街办王主任不是还给你们带来了抚恤金吗?”
“秦阿姨!”张帆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更显冷峻。
“你自己也说了!这是抚恤金!是我爸妈在战场上流血牺牲换来的抚恤金!”
“这是我父母留给我和妹妹最后的念想!也是我们兄妹最后的遗产!”
“作为他们的子女,我又怎么可能随意动用这笔钱?更不可能随便往外借!”
“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说罢,一脸怒气的张帆没有给呆若木鸡的秦淮茹任何反应的机会。
“砰”的一声。
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张帆关上门的声音十分响亮,整个中院的人都被惊动了。
其实,在张帆开始大声斥责秦淮茹时,许多人已经在偷 ** 墙角了。
看见张帆怒气冲冲地离开后,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秦淮茹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小帆父母刚刚去世,心里本就不舒服,一大早就来麻烦人家!”
“她整天就知道找人借钱,院子里哪一家没被她缠过?她家里可是有个男人的!”
“小帆真是可怜,这么年轻父母兄长都不在了,还要照顾妹妹。
这秦淮茹竟想着他父母的抚恤金,真是太不像话了!”
“当初小帆父母回来探亲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嫂子’,如今却这样对人家!”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是乡下来的。”
等到秦淮茹回过神时,周围的闲言碎语让她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盯着张帆那紧闭的门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随即消失了。
就在她准备低头走回家时,
突然传来了一个不满的、粗鲁的声音:
“大清早的,是谁这么缺德,砸门又说风凉话?!”
紧接着,张帆家对面的房子门被打开了,
一名穿着大棉袄、睡眼惺忪的大汉走了出来。
这正是傻柱!
不得不承认,傻柱无愧于四合院第一舔狗之名。
无论是否因为垂涎秦淮茹的美貌,
亦或是和那位曹贼有着类似的癖好,
就算贾旭东还好好地活着,秦淮茹还没有成为寡妇,
他依旧是围着贾家转悠,
无论贾家出了什么事,这傻柱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人。
他还常常从食堂带回些剩饭帮助贾家,
借钱给他们度过“难关”,
这样的事早已司空见惯。
当然,虽然这傻柱心里可能真对秦淮茹有意思,
但贾东旭还在。
而且贾母像是防贼一样盯着两人,让他们之间没有发展的空间。
傻柱还是有所收敛,不敢过于放肆。
然而一大清早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好嫂子”秦淮茹在院子里,一副泪眼汪汪、满脸委屈的模样!
作为资深舔狗的傻柱怎么可能忍得住,便怒气冲冲地去帮秦淮茹出气。
“一大早不好好睡觉,你们这群大妈又在嘀咕什么呢?”
傻柱一出口,就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