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斤瓜子,既有体面也不会显得太过浮夸。
礼仪与尊严兼顾得恰到好处,一切都很妥帖。
不久后,张帆走进了街道居委会的大门。
踏入屋内时,恰好看到佩戴红袖标正在座位上看文件的王主任。
“王主任!”
张帆轻轻地喊了一声。
王主任抬头看到张帆,表情中透露着惊喜,赶忙微笑着站起来。
“咦!张帆你怎么来了?快请坐请坐!”
王主任面带微笑,示意张帆坐下,并倒上一杯水。
作为满门忠烈英模家庭的子弟,张帆一直是街道居委会的重点关爱对象。
自然得到了王主任的热情接待。
“王主任,这篮子是上次您放我家里的,我给您送回来。”
张帆归还了篮子,然后解开手里的包裹纸。
“刚才经过百货店,看到有新鲜炒的花生卖,买了一些带给居委会的大伙儿品尝。”
“哟,张帆你怎么这么客气呀!”
王主任惊讶地要退回这包花生,“我们的事情怎么能让您破费呢?拿回家给你妹妹吃吧。”
“没事,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张帆真诚地说。
“家里之前碰到那么多问题时多亏大家出手相助,如果连这份小小的心意也不收,我心里才真过意不去呢!”
“你这小伙子,瞧你说的话。”二人相互推辞。
看着张帆一脸诚意。
“那就先搁这儿吧,回头我将这份花生均分给街道各部门的同志们。”王主任最终笑着接过了花生,心里对张帆的评价又提高了许多。
既懂感恩又能妥善行事,这孩子真的值得赞赏,有机会一定要给予更多的帮助。
这一小包花生不过值几元钱,但直接赢得了这位街道主事的高度好感,实在十分划算。
简单交谈几句之后,张帆道出了来的主要原因。
“王主任,我此行目的是想请您帮个小忙。”他感叹道,
“如今我已经十七岁了,过年都满十八周岁了,理应为国出一份力参与工作建设。
然而考虑到家中小暖暖尚年幼无法离开我的照护。”
“因此我希望社区能够帮我安排一份时间上相对宽裕的工作。”
张帆的这一诉求显得很合乎情理。
即便不提小暖暖年龄小需特别照看这回事,
仅因为两位家中烈士,张帆的小小请求也必须尽量实现。
“张帆啊,你的心愿我们定将考虑周全,”说罢,
王主任从办公桌旁的一个档案柜取出一摞文件。
“事实上,关于你的工作问题,我早已帮你留意了,只不过……哎……”
王主任摇了摇头,随即翻开了桌上的文件夹,里面列满了各单位的招聘信息。
其中大部分已被横线划掉,表明这些职位已经被占用了;余下的空白职位则是尚未招满的。
更有几条信息用红笔醒目地标记了出来,显然这些都是炙手可热的位置,通常是留给像张帆这样的家庭成员,或者是那些对郭嘉有所贡献、应该享受特殊待遇的人们。
当然,居委会的人也可能从中给自己或熟人谋点便利。
“小帆啊,你对未来的职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呢?”
主任一边盯着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之前你还到这儿来要过一封介绍信,好像说的是你要去考个医学方面的什么资格,那你现在真准备走医学的道路了?”
“是的,我有意投身医界。”
张帆点了点头,并镇定地回答。
“实际上,我昨天刚刚通过了执业医师的资格考试,所以我想找一个有关医术的工作。”
“噢,你通过执业医师考试了,真了不起——你说什么?”
一开始王主任只是随意回应着张帆,但片刻后,她惊讶于自己所听内容的真实性,不由地身体一顿。
手中的纸页也随之一颤。
抬眼凝视张帆:“执业医师资格证?这事儿是真的?你不跟我开玩笑吧?”
虽然身为街道办公室的一分子,王主任并不是专业医护人员,她不清楚医师具体的执照类型或级别划分;不过她清楚拥有医师执照或是合法诊疗资格是多么重要,在这个年代意味着成为了珍贵的技术人才!
张帆所说的执业医师许可更是名声赫赫,是由顶尖级专家亲自负责的考核——甚至有些诊所或是大型企业保健科负责人都无法轻易通过这样的考试。
然而张帆竟说自己已经获得了这种资格?
这怎么可能!
对此荒谬的说法感到无言以对的张帆从口袋中抽出了新得到的身份证书。
“我确实获得了认证。”
这一步操作让王主任感到惊诧不已。
原本她是误认为张帆之前来此请求的只是初步学医资格申请书或入门考试的入场券。
然而,当看到眼前那鲜艳红色的封皮,心中所有的疑惑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