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爷脸色一变,连忙起身:“洛书姑娘,快随我来。”
我跟着黄爷爷来到病人的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男子,面容憔悴但仍难掩英俊的轮廓。当我看清他的面容时,心中不禁一惊,这不就是我找的未婚夫么?
黄爷爷在一旁焦急地说道:“洛书姑娘,你快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定了定神,仔细观察了一番病人的症状,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
然后直接下处方说道:“你的病只有我能治,唯一的方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你每次生病的时候有什么特殊情况知道吗?”我又追问。
床上的男子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缓缓说道:“每次生病,我身上不能装超过一千块,穿的衣服鞋子也不能超过一千块。如果超过一千块的价值,病情就会急剧加重,而且似乎总感觉有股神秘的力量在牵扯着我。”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问道。
“就是最近才发现的。”
“这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继续问道。
“从我上任接爷爷的班,大概有6年了。”黄君泽有气无力的回我。
“一个大总裁,身上不能穿戴超过价值一千块的物品,也真是为难你了。”我淡笑道。
“你…你…这医生有没有医德?还笑我。”没想到我无意的笑引起了他这么大的不满。
我快速收起上翘的唇角,对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黄爷爷,您孙儿这病并非寻常病症,乃是命中劫数,姻缘未定所致。他必须娶一个六月初六出生的人为妻子,成婚后,方能化解此劫,平衡阴阳,病自然也就好了。”
“而我既是那六月初六出生之人,”我直接说出了这个特殊的处方。
黄爷爷面带怀疑,眼露难色,说道:“姑娘,没有别的方法?”
男子则一脸匪夷所思的说:“这……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黄爷爷也继续说:“此事太过突然,容我再想想。”
“黄爷爷,您还记得我爷爷吗?”
“我爷爷叫洛天明,只是他走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您还记得不?”
“洛老爷子啊,记得记得。你是他的孙女儿?”
“是的,我是他的孙女儿。”
“只是20年没联系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黄爷爷,他老人家早已经走了。”我眼眶里闪着泪花。
继续讲道:“我自幼深受病痛之苦,生存成了我唯一的渴望。家破人亡之后我隐山18年,靠师傅的圣手才得以续命。
您的孙子是大都市的豪门之子,冷酷强势,权倾一时,却身受限制,不得持有超过千元。
他命中缺财,我命途多舛,疾病缠身。
20年前,经高人合算八字,两家为我们缔结的娃娃亲,您还记得吗?
我师父说十八年后。
他若不娶,前路坎坷,恐流落街头,
我若不嫁,病魔相伴,终将孤独终老。”
我话音刚落,黄爷爷瞪大了眼睛说:“是有这么回事,怪不得见到你时有些熟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这桩娃娃亲。”
他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几分愧疚和无奈,说道:“姑娘,当年的约定我确实还记得,只是后来我们一家到南方,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只是如今这时代不同了,婚姻大事还得看你们自己的意愿啊。”
床上的男子此时也开口了:“爷爷,我一时也难以接受,虽说这病折磨着我,但要我因为这个就仓促结婚,我......”
我急忙说道:“应该好好考虑的,不急不急,我这病痛缠身,孤独终老的贱命倒是不怕。”
“就是您孙儿这病……如果不结婚能治好最好不过了。要不您再找高人来看看吧。”
我起身准备离开。
黄爷爷一脸愁云,黄君泽英俊的脸上痛苦的扭曲着。
“黄爷爷,黄先生,其实,我并非要强迫什么,只是这姻缘天定,若违背了,只怕真会应了那不好的结果。”
“况且,就算成婚,若日后实在合不来,也可再做打算。但眼下治病要紧啊。”
“你们再斟酌斟酌吧!”我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