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想到救人还得依赖黄君泽,我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想起他在苏婧颜身边的样子,我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被这些情感所困扰,我得学着独立完成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医堂的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根据声音和体态,我判断有 45—50 岁之间。
透过面具,看到的这双眼睛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戾气,还夹杂着一丝真假难辨的无助。
“大夫,您快给我看看,这身子骨最近是越来越不行了。”男人的声音像是变声器变过似的。
我预感不妙,这人应该不是善类。
但出于医生的职责,我还是连忙迎了上去,将他扶到诊疗室的椅子上,开始为他仔细地诊断。
当我搭上他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心中一震。
他的脉搏如同狂风中的细绳,紊乱而无序,时快时慢,时强时弱。
我凝神细听,脉搏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某种力量撕扯,又像是被无形的魔爪紧紧握住,随时都可能断裂。
每一次跳动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在对抗一股巨大的阻力,每一次的搏动都伴随着他身体的微微颤抖。
我的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他的脉搏中,透露出一种不祥的气息,那是生命力被急剧消耗的征兆。
我的手指轻轻移动,现在的脉搏却又铿锵有力。
太不正常了。
就在我为这位病人专心把脉的时候,黄君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医堂门口。
他的出现让我正在把脉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我就恢复了平静。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对面的病人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一溜烟儿走了。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从医堂的大门出去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语气平淡地问道。
黄君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路过。”他终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隐藏着内心的真实想法。
“找我有事吗?”我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波动。
黄君泽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洛书,之前你治好了我的病,可是最近,剧烈的头痛又开始偶尔发作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焦虑,这头痛的毛病已经困扰他许久。
“你想治病?还是对我怀疑?”我直指他心。
黄君泽无语回答。
我知道他在怀疑我。
“在你心里,你觉得我是毫无医德的人?”我的语气冷淡反问。
黄君泽走上前,说道:“洛书,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关系,你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如果需要我看病,我们可以马上开始。”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同时我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黄君泽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的病能彻底好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和无助。
“可以,只需要你爱我,牵我的手,我们关系越紧密你就会越来越健康强大。”我看着他,眼中无比坚定。
黄君泽听到我的回答面露难色。
“洛书,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对我本就不重要。”
就在这时,又有病人走进了医堂,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大夫,快帮我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对黄君泽说道:“你先走吧,我要工作了。”
黄君泽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医堂。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都在滴血。
他宁愿忍受病痛折磨也不愿意和我牵手,不愿意和我更进一步。
我身为医生,对于黄君泽的病却别无他药。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医堂的工作中,为每一位患者尽心尽力地治疗。
而黄君泽也时不时地出现在医堂,关系不远不近。
我始终保持着一份冷静和距离,不想去伤害别人,也不想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