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轩父母看到我们前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双双出门迎接:“洛医生,黄先生,这位……”
“这位是我师傅,她在此会助我一臂之力。”我赶忙拉过知悦姐姐来介绍。
知悦姐姐没多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以示打招呼。
走进钱锦轩所在的病房,一股浓烈的寒意汹涌般向我席卷而来,这股寒意似有生命,冰冷的触手沿着我的毛孔拼命往里钻,仿佛要将我的灵魂冻结在这无尽的冰窖之中。
我心中一凛,但很快镇定下来,对大家说:“难道这是寒意颇浓的弱寒迷魂术?”
知悦姐姐,不,此时应该称她为风水界大名鼎鼎的柳易安,她手持罗盘,神色严肃至极:“这里的风水被严重破坏了,真是恶毒,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险恶布局。”
黄君泽紧随我的身后,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四周的墙壁像是从地狱深渊中生长出来的巨兽之躯,散发着陈旧腐朽的气息,那气息中竟隐隐夹杂着硫磺的刺鼻味道。
斑驳的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我恍惚间看到那些脱落的部分,犹如一张张被诅咒的人皮,扭曲地堆在墙角,人皮上似乎还有着模糊的五官轮廓,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的景象和外面的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强忍着内心的极度不适,冷静分析道:“这些墙面的变化是邪气侵蚀的结果,看来这里被下了恶毒的诅咒。”
黄君泽将我护在身后:“洛书,依情况尽力而为就好,切不可逞强。”
我对他笑笑,并未作声。
隐约可见的水渍痕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好似一只只巨大的、长满脓疮的手掌,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在墙上爬行,手掌的指尖处还滴淌着黑色的黏液,仿佛要突破墙壁的束缚,将一切都拖入无尽的黑暗。
每一滴黏液滴落在地,都会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一股刺鼻的青烟。
昏黄的灯光在天花板上剧烈闪烁,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尖锐刺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恐怖的诅咒。
灯光忽明忽暗,投在墙壁上的阴影如同一群群张牙舞爪的恶鬼,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在咆哮,有的在冷笑,有的则像是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
更可怕的是,那些阴影竟像是有了实体,隐隐能看到恶鬼们伸出的利爪和滴着鲜血的獠牙,它们在墙壁上疯狂地挣扎,试图冲破这最后的束缚,向我们扑来,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墙壁微微颤抖,仿佛整个病房都在这股邪恶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我握紧手中的桃木剑,目光坚定无比:“这些都是邪术制造的幻象,切勿被它们所影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朴大气的雕花床榻,那床榻由珍贵的檀木制成,可此时,它更像是一口被诅咒的棺材,散发着死亡的腐朽气息。
其上雕刻着的精美瑞兽和云纹图案,在这昏暗得如同冥府般的光线下,仿佛都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
我仔细观察后说道:“这床榻的雕刻被邪气污染了,已然成了邪阵的一部分。”
黄君泽听了,越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对我的担忧也愈发深重。
瑞兽的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诡异光芒,那光芒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凶残,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床榻上跃下,将我们撕成碎片。
仔细看去,瑞兽的眼睛里竟有小小的身影在挣扎,像是被囚禁的灵魂,发出无声的惨叫。
云纹则像是一团团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瘴气,它们缓缓流动,所到之处似乎都在腐蚀着周围的空气,空气被腐蚀后形成了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在床榻周围缭绕不散。
每一处线条都流畅细腻得如同恶魔的笔触,宛如传说中能唤醒地狱恶灵的神秘符咒,不断向我传达着死亡的不祥信息。
床帏是淡蓝色的绸缎,质地柔软,可现在却像一潭被诅咒的死水,那蓝色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海洋深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床帏微微下垂,却像是被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手拉扯着,每一次晃动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惊悚,仿佛床帏后面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那些眼睛里充满了恶意,正冷冷地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当目光与那些眼睛对视,仿佛能看到自己最恐惧的画面在其中闪现,那是无尽的死亡与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默念清心咒,让自己保持冷静:“切勿被这些恐惧所影响,我们定要找到破阵的关键所在。”
床头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梨木桌,桌上放置着一盏琉璃灯,灯盏里的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曳,那风不知从何处而来,像是来自地狱的叹息,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怨。
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却无法驱散周围的黑暗,反而让黑暗显得更加浓稠,如同墨汁般将整个空间都填满。
光芒在琉璃的折射下,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如同被囚禁在黑暗中的灵魂,它们在痛苦地挣扎、扭曲、呐喊。
有的光影形似人脸,嘴巴大张,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尖叫,那凄厉的模样让人心慌意乱,仿佛这些灵魂正遭受着无尽的折磨,同时也在警告这里隐藏着的恐怖危险。
我看着光影,心中思索:“这些灵魂的痛苦是在向我们传达信息,此处必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知悦姐姐(柳易安)拿着罗盘在周围走动:“这里的磁场甚是混乱,这果真是幻境,这是弱寒迷惑术。”
我们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要被这幻境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