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沈云之确实再没有出去鬼混,每日努力读书,可书上东西他都明白,就是无法深入探究,就只是读读而已,这样在科考的时候,怎么能写出耀眼的文章,又怎么能考取功名。
“没事,其实也…是嫣儿考虑不周,哥哥休息几日,别读书了,出去跟朋友多走动走动。”
“从前那些朋友是万万不能再与之来往,我这名声在上京,又有哪些品行端正的公子愿意与我认识。”
看着这样颓废的哥哥,沈南嫣心里一阵难受。
沈云之被捧杀多年,名声扫地,但凡家教森严的府邸,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与他接近,这种事对他也是一种打击,所以眼下书也读不进去,吕氏的手段还真是害人不浅。
当天夜里,沈南嫣便拜托吴悠出去帮着收集消息,把这上京里有真学问,或者品行端正的青年学子家里,都走了一趟,吴悠虽白天不能出来,可晚上却不受影响,来到上京之后,可是认识了不少鬼,就连谁家丢了一只鸡她都能知道。
兄妹俩回到家的时候,沈云逸正跪在前厅里,沈宗元手里的戒尺一下下打在沈云逸身上,衣服都渗出了点点血迹。
兄妹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沈云之抬脚走了进去,一把拉住沈宗元。
“爹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打大哥,大哥可是咱们家的嫡子,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呀。”
“这混账东西,昨夜他母亲都要被火烧死了,他居然与人把酒言欢,彻夜不归,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这…还请爹给大哥一个机会,昨天夜里的事也是意外,大哥并不知情,如若知道怎么会弃全家于不顾,咱们要真葬身火海,于大哥也没有好处啊。”
这话让沈宗元更气了。
“只怕他就盼着咱们都死了,他好继承家业呢,他都谋划着害你,你竟然还替他说话。”
“可他毕竟是我大哥,爹,血浓于水啊。”
“老爷,您就给二公子一个面子,放大公子一马吧,咱们家二公子秉性纯良,没有大公子那些个弯弯绕绕,这都快被人害死了,还帮着求情,品性难能可贵,可见从前那些谣言只怕都是掉进了别人的计谋,真是苦了这孩子。”
看了半天戏的兰姨娘起身走到沈宗元身边,柔软的小手将戒尺抽走,扶着沈宗元坐下,她的话自然也落到了沈宗元心里,从前他不管后院的事,沈云之怎么样他也并不看中,因为沈家嫡子沈云逸一直表现极好,他觉得有这个儿子继承家业就够了。
没想到短短几日,吕氏和她的孩子竟相继让他大开眼界,他心里的天平开始摇晃,抬眼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两个儿子,心里却是死灰一片。
“滚,滚出去。”
愈加气愤的沈宗元,对着沈云逸一阵咆哮,沈云逸连滚带爬的赶忙退了出去,连替吕氏求情的话都没说一句,离开之前转头看了一眼沈云之,眼底的憎恨更加猖獗了。
香面堂开业的第一天,都没做什么宣传,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本是好奇这样与众不同的铺子,没想到进去之后,直接被里面的吃食吸引了,有个男子一口气吃了五碗面,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还带走了十碗,舅妈姚素素乐的合不拢嘴,脸都笑僵了。
虽然只是一家小面馆,可仅仅半天时间,就已经名声大噪,很多人慕名而来,即使铺子里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也还有一大群人没吃到,只能等着第二天早早来排队。
连着三天,沈南嫣都在对面的茶楼里坐着,直到一个小厮出现,她才走出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