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溪回头看温乾逸,仍看着书。
他可没忘了这次和温乾逸一块出来的原因,就是让他出来散散心。
大好秋光,怎可辜负?
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可这秋色过去了,就只能待下一次了,而明年的今天又不知是怎样一个场景。
兴许是自己是个现代人,未曾见过那么多的名川河流,故心向往之。
如今有此机会,自然要好好饱览一番。
推己及人,也想把这份秋日美景分享给温乾逸看。
他转过身,笑嘻嘻地握住书的另一端:“哥,既然答应陪我出来,那你的时间可就归我了,应该多陪陪我,怎的还自个儿看起书来。”
温乾逸眼神有些松动,握书的手也松开了些,温玉溪见了,狡黠一笑,快速将书抽走,放在了自己坐的柜子下面。
温乾逸无奈一笑,真是怕了你了。
“好,但凭差遣。”
温玉溪坐在那,叽叽喳喳个不行,一会儿问问这,一会儿问问那,温乾逸博闻强识,见多识广,都一一给他解答了。
“哥,书上说,功夫在身的人,可飞檐走壁,踏水而行,摘叶为剑是真的吗?”
“虽夸张了些许,但一流高手应该能做到。”
温玉溪眼睛立时亮晶晶的,急忙追问道:“那哥以前呢,也能做到这些吗?”
温乾逸看着他如此感兴趣,却未开口,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糟糕,怎么又提到此事了。
本来是带他散心的,若是再惹他伤心,真是不该。
温玉溪紧张地揪着衣角,不知怎么圆过去。
“未曾尝试过,兴许可以吧。”
温乾逸顿了顿,又道:“莫说这些,或许在某个地方,有飞天遁地的修仙之人也未可知。”
嗯?
“哥怎么会认为这世上有仙人,我见你这么爱看书,以为都不信这些的。”
温乾逸笑道:“我自是信的,只不过溪儿你呢,是否相信?”
我当然信了!
自己就是修仙者的获益者,这具躯体,能来到这世界,都是因为他们。
温玉溪岂能不信。
想到之前做梦的时候,几次梦到两个少年,还有上次昏迷,那个叫执明执玉的仙门弟子。
就很离谱。
怎么会做那样稀奇古怪的梦。
不是说,梦是潜意识的体现吗,是现实的延续,那那些又是真是假呢?
“溪儿想到了什么?”
温玉溪没想到这些有什么不可说的,便没有隐瞒。
“大哥可还记得我前天昏迷。”
“自是记得。”温乾逸温和地看着他,那双清澈地眼睛似乎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温玉溪顿了顿,再次开口:“我当时一直醒不来,是因为,我好像进入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我在梦中的一个修真门派醒来,周围的都是年轻的人,他们穿着弟子服,我朝他们打招呼,他们都看不到我,但我却能看到他们。”
温乾逸身体猛地一僵,眼睛刹那间失神。
温玉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并未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他们好像去观刑,我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大广场,那里站满了弟子。后来有个叫执明的少年,被施了刑罚。场面很是血腥。那少年还有个师弟,哭了稀里哗啦地,看地人很是悲伤。可奇怪地是,我看那人.......”
温玉溪偷偷觑了温乾逸一眼,一时被他的神情给呆住了。
他的眼睛里隐隐有血丝涌动。
温玉溪记得来时,他的眼睛好好的,自己只是说了些话,他的反应怎的这么大。
正在此时,温乾逸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又恢复往常平静:“怎的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