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溪话音刚落,女子突然飞扑过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并耳语道:“禁声,有人来了。”
他可未听到什么动静,这女子定当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温玉溪只当她能在黑暗中夜视,朝她重重点了点头,并示意女子松开他的手。
女子犹豫了片刻,也知他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便松开手,又嫌弃地在身上擦了擦。
当然,这些温玉溪自是看不见,也不知女子这般讨厌他。
“应该有新人要来,待会儿你不可莽撞,外面有弓箭手,只要一出去,便会被射成筛子。”
新人要来?
温玉溪闻言不禁头皮发麻,这群歹人绑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他突然想起来,那下属对那个将军说,要在子时开坛。
莫不是要将他们投到炉火中召唤或者献祭什么?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功夫,温玉溪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和唔唔囔囔的声音。
还伴有鞭笞声、推搡声和挣扎声。
“门快要开了,快躺在地上装睡。”
女子说完,立刻缩到铁笼一角,闭上双眼假寐。
温玉溪闻言,没有一刻犹豫,蜷着身子面朝着铁壁,闭上眼睛,耳朵却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温玉溪刚躺下,铁门嘎吱嘎吱地朝上开了,一缕光射进来,是外面那群人手持火把漏进来的光亮。
许久不见光,眼睛一时不能恢复过来,但他却不敢动,只一心一意地装睡。
只因升起的那面铁壁竟是他侧躺时面对的铁壁。
温玉溪心想,难不成就这样待会儿进来的那人,就直接骑着他的脑袋过来?
谁知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朝他伸了过来。
温玉溪强忍着要跳起来锤爆对方脑袋的冲动,尽量放松全身肌肉,将一个熟睡的被害者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演技虽不能媲美一些老戏骨,但好歹能与演技派不相上下。
他只觉得手腕上一热,那人竟解起他手上的绳索来,没几下便解开了。
这人是谁?为何要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温玉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人的目的,索性从头到尾装到底。
在绳索解开后,他的手腕顺势滑落了下来,在快到落在铁笼时,被那人一把托住,而后缓缓放下了。
手掌与手腕相接的地方,仿佛有股灼热在侵袭着那块肌肤,发烫,发痒,发麻。
汗毛仿佛全部竖了起来,温玉溪头皮一阵发麻,只希望眼前这人能尽快离开。
可那人仿佛要与他作对似的,停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温玉溪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人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几乎要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那人是谁时,那人终于站起身来。
随后,铁笼外扔进来一人,咣当一声砸在了铁制的地面上,
温玉溪闻声都能感觉到有多疼,可那人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温玉溪趁着铁门下落之时,朝那人瞧了一眼。
原来竟是个熟人。
只不过是被打晕了扔进来的。
温玉溪暗自庆幸,还好没砸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