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溪猛地摇了摇头,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会觉得温乾逸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这大概是一种直觉。
不行,还是有机会去探查一下。
温玉溪想了又想,这京城谁爱待谁待。
不如他也离京去,家里便交由管家和铁寒照顾。
温玉溪眼珠一转。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将温乾逸写给他的信揣在怀里。
又用他的笔墨留下了一封书信。
这样若是府中人找不到他,看到这封书信,心里也有底了。
若是此去能找到灵气就再好不过了。
温玉溪喜滋滋的想。
如今有仙法傍身,虽不会轻易使用,但性命攸关之时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温玉溪未从正门出去,而是从他哥小院翻过墙头,到了街边。
临走之前,他需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
“哟,这不是小侯爷吗,怎得爬起自家墙头了?这正门不走,却从墙头上跳下来,您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话里话外,嘲讽之意满满。
温玉溪扶额。
刚才准备跳时,明明没看到人来啊。
这运气真是背透了。
当然,又不是翻别人家墙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温玉溪瞬间理直气壮起来。
他挺直腰板,然后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地灰尘。
转头微微一笑。
当目光看到身后之人。
不由得僵立在原地。
我去。
青天白日见鬼了啊。
温玉溪没骨气地朝后退了两步。
小心翼翼询问道:“崔..崔兄这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崔三公子一脸疑惑:“什么安然无恙回来?温玉溪,你再说什么鬼话,本少爷这不是好好的吗?几位兄弟约我到翠微阁小聚,你可要去?
什么情况?
温玉溪眼皮猛地一跳。
这是失忆了?
温玉溪朝他走近了两步,轻声询问:“不知崔兄可还记得,小时候你让我承诺‘若你比我先死,每年清明节别忘了给你烧纸钱,你不想在那头过苦日子。
崔三公子眉头一皱:“不过是儿时玩笑话,你现在说这话,难道是咒我早死?好啊,温玉溪,你这人心肠怎么如此歹毒,亏我上次还借你银两呢。”
温玉溪一脸被冤枉地表情,为自己打抱不平:“崔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现在是想把这句话送给你,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别忘了给我多烧些纸钱,并非是想咒你。”
崔三公子听了这话,仍是横眉倒竖。
“这青天白日地,你说什么混账话呢,什么死不死的,你这祸害,定是要活得长长久久。”
温玉溪嬉皮笑脸地笑。
“哎呀,真是多谢崔兄吉言啦。”
崔三公子冷笑一声,嘴上不饶人:“滚”。
温玉溪没弄明白情况,怎能轻易滚呢。
他笑嘻嘻地将手搭在崔三公子肩膀上。
哥俩好地边走边聊。
“崔兄这两天都没出去吗,一直在京城?你不知小弟前两天去了普陀寺,这才刚回来,便见到你了,真是有缘啊。”
“我能去哪里,前两天在寻芳阁吃醉了酒便歇下了,第二天一早就在家里躺着了,兴许是谁送我回来的吧,幸好没被我老子发现,若是让他知道我出去鬼混,还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
“令尊对崔兄委实太过严厉了些。”
“可不是吗,我爹从来都不给我好颜色看,还是出来清净。”
崔三公子谈到他爹,面容有些沮丧。
“刚才你说去了普陀寺,好玩吗?”
温玉溪摆摆手:“别提了,寺中有贵人,封山了,没看着,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崔三公子闻言,一脸幸灾乐祸:“你这点太背了。”
温玉溪翻了个白眼,心想:是啊,要不然怎么能遇到您老人家。
经过温玉溪地旁敲侧击。
发现在崔三公子地记忆中,他没有去升龙山祭坛。
那一晚发生地事儿也忘得一干二净。
看他表情也不似作假。
真是奇怪了。
山上那晚,分明就是他。
也就是他一定上了山。
但是在那四个修仙者大战之后,他消失了。
到底是被谁救了?
温玉溪感觉不到他身上任何地灵力波动,他是个凡人没错。
症结到底出在哪里呢?
“温玉溪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刚才说着玩儿地,并非嘲笑你的意思。”
崔三公子以为他生气了,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温玉溪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崔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崔兄不是还要去赴约吗?小弟就不打扰你了。”
“我请你,你不去吗?”崔三公子皱眉,心里有些不爽利。
温玉溪连忙摇头,郑重其词:“非也非也,今日出来也是有要事去做,不然定会陪崔兄好好喝上几杯。今天实在抽不开身,咱们改日再聚,到时你可千万要来啊。”
崔三公子有些怏怏不乐:“那好吧,我先走了,改日再聚。”
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温玉溪心中有些发毛。
妈的,这是出现灵异事件了吗?
他刚才还在想,要去他家打听一下他的消息来着。
没想到这么快就撞上了。
瞧着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对那晚发生之事毫无印象。
他是怎么被救的,又如何回来的?
看着也不像邪祟上身。
搞不懂啊。
看来需要回头问问器灵了。
经此一事,温玉溪没再耽搁,急忙朝他开的酒楼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