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将叶家五子的兵器置于自己的帅帐之前,这算是他对于叶家老六这个对手,最高的敬意。
再后来听说那叶平安返回南朝之后,灰心丧气,整日不思进取,居然琢磨去做什么生意。
那时落拓帖木儿还松了口气,只道那叶家老六只是昙花一现,彗星一落。
却不承想八年过去了,那叶家老六竟然又站出来了。
“来人。”
就在这时,玉昔贴木尔走了进来。
“父王。”
落拓帖木儿看着自己这儿子,缓缓说道。
“你写一份奏折,上书给陛下。”
“南朝封叶光武的幼子叶平安为一字并肩王,或有可能在为北伐做准备。”
“请陛下也早做准备,不要等到南朝兵临城下之后再做反应。”
玉昔帖木儿思索了一番。
“父王,自打您任北院大王以来,我们的所有实力全部迁到了武国北方。”
“这几年下来,我们也一举荡平了武国以北的小部落和诸侯国。”
“南边有那个南院大王耶律洪帅在,只怕我们就算是想南下也难。”
“还不如就等着南朝攻过来,南院大王若是能扛得住就算他有本事,若他扛不住,那就怨不得我们了,我们这个时候再向陛下上书,请求陛下将我等调兵至南院,与南朝敌人正面交锋,或可行。”
落拓帖木儿闻言一拍桌子。
“你这家伙醉心权谋,却将国家利益抛之脑后!”
“无论是南院还是北院,我们都是同一个国家的臣民,敌人来犯,若这个时候还分南北,那岂不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你别忘了,上一次漠北大战虽然是我杀了叶光武,可赢得国运之战的却是南云。”
“当初那叶家小儿是如何率军突袭?如何打得你和你弟弟抱头鼠窜?至今还历历在目,我们真正的敌人尚且还在,你就要率先分化自己,这岂不是等同于自断手臂与敌人作战?”
玉昔贴木尔内心似有不满。
“父王,您说得不错,可是那南院大王与我们本就不是一心,更何况女帝陛下自上一次漠北之战之后一直偏爱耶律家,还收了耶律家的女儿为太子妃。”
“现在女帝陛下还在,耶律家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若将来女帝陛下不在了,我们又当怎么办!”
“爹,不是儿子想与他们争,是他们不想给咱们家活路啊。”
“够了!”
落拓帖木儿止住了儿子的话。
“此事我意已决,必须上书给陛下劝陛下尽早准备,就算是陛下要用耶律洪帅,我也心甘情愿!”
玉昔帖木儿拗不过父王,只得作罢,正在他准备下去写作表的时候,忽然又有一份急报!
“报大王,不好了!八百里加急,南朝叶家六子叶平安获封一字并肩王,现在他带着龙骧铁骑出京去了!”
“什么?”
落拓帖木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叶平安他带着龙骧铁骑出京去了,打听清楚他去哪儿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
“大王,这份急报是从王庭传来的,女帝陛下传您尽快入王庭,商议军机大事!”